“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
“噠,噠。”
陸陸續續的馬蹄聲漸漸停在了衛國營帳之外。
衛營之外不遠處,一隊伍人騎著戰馬,慢慢地停了下來。
那隊伍最前方,是一個一襲輕騎射裝的漂亮女郎,英姿颯爽,熟練地騎著戰馬,而她身後,緊隨這一身藍衣廣袖的花白鬍子的老頭,那老頭雖然一把年紀了,卻熟練地駕著戰馬,神采奕奕地挺著脊背坐在戰馬之上,那清秀消瘦的臉上,依稀可以分辨得出年輕時候的俊逸風采。而他們身後,有穿著戰袍的將士兵,也有一身布衣的從使。
“籲。”
“籲,停下。”
衛珠和秦國右相黎昕紛紛停住了馬匹,兩人相視一看,交流了一個默契的眼神,互相點零頭。
貿貿然沒有通知若是他們倆就這麼上前,極其容易被當成此刻被射殺,自然還是要穩妥一些,距離衛營一段距離便是停下來為好,這樣子,衛國人也能分辨得出他們一行人來的尚且沒有惡意。
這次衛珠和秦國右相黎昕名義上是帶著秦國皇帝的旨意帶兵前來出使,自然不能貿然行動,否則他們一行人孤身來到衛國營帳面前,若是給衛國之人留下個什麼把柄,當場將他們斬殺,告訴世人他們出使是假,來刺殺是真,就真的是有去無回了。
不遠處,衛營之前兩個哨兵遠遠地便看到了他們,他們相視一眼,點零頭,一個哨兵拿著武器,試探性地走了上去。
“前面的人停下來,後面可是我們衛國的軍營,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聞言,秦國的右相黎昕拉著馬匹踏著上前一步。
“這是秦國的使節團,本相乃是秦國右相黎昕。本次出使主使之一,旁邊是我大秦的皇后娘娘,出閣前乃是衛國的舊公主,亦是此次出使的主使之一,我們誠心而來,帶著我大秦皇帝的旨意,求見衛國帝皇。”
站在秦國使節團面前的哨兵微微蹙眉,轉頭看向身後的另一個哨兵,另一個哨兵搖了搖頭,於是站在秦國使節團前哨兵點零頭,示意自己理解了他的意思,轉頭看向衛國使節團一行人。
他上下打量了秦國使節團一行人。
“無憑無據,我們憑什麼斷定你們的身份?!”
“這。”
秦國右相黎昕轉頭看向衛珠,兩人交流了一股眼神,面面相覷,然後右相黎昕看向面前的哨兵,從自己的袖子裡面掏出了一個令牌。
那令牌乃是黃銅所制,上面印著複雜的紋樣,細細密密,邊緣還鍍著一層薄金。
“此乃是本相的令牌,哥儘可以拿給你們家皇上看看,確定了身份之後,再放我們進去。”
哨兵從秦國右相黎昕手心裡接過令牌,上下仔細看了一下,搖了搖頭。
“這是你們秦國饒令牌,我們衛國人怎能認得?!更何況現在兩軍交戰,交流不便,更是難以確認身份,我們不能因為你們隨隨便便拿出了一個令牌,便放你們進去,更何況是見我們陛下。”
這令牌做得倒是精美,可惜他兵不識字,沒讀過幾年的書,看不懂這上面的字,更何況秦衛兩國自從前朝戰亂分裂多年,已經漸漸演變出了不同的文字,雖然大體上文字還是相似,但想他一個沒讀上幾年書的哨兵,自己家大衛國的文字尚且不認得幾個,更何況是別人家的文字呢?!
要他一個目不識丁的站崗兵憑藉一個令牌認得出敵國丞相的身份,也太過難了。
“這。”
秦國右相黎昕為難地皺起了眉毛,這時,他身後一個將領模樣的人看到了右相黎昕被一個衛國的兵拒絕,怒道。
“簡直是胡襖,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國右相爺的名聲,在哪裡不是響噹噹的名號,怎會做出一個假令牌去欺騙你們!你們衛國人,是不是故意存心刁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