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就在前面拐角處。”
站在秦文軒身旁的官員立刻恭恭敬敬地回答。
說著,還倒退了一步,抬手指向某一處地方。
秦文軒點了點頭,朝著官員示意的地方,前方拐角處而去。
。
陰暗的牆壁上,五花大綁地十字型地綁著一個宮女。
她的頭低低無力地垂著,頭髮散亂,有一些還打結到了一起,一身衣服雖然用料不凡,但已經被抽打出了許多裂痕,有了絲絲縷縷的裂痕,露出了被抽打出一條條傷痕的身體,而她那隱藏在散亂的頭髮下的小臉,隱約可見五官精緻漂亮,但是卻是毫無生氣,臉色蠟黃。
許多聲腳步聲突然響起,吵醒了她,她眼簾微微一掀開,抬起頭來,向著右前方看去,見是秦文軒,神情似乎毫不意外的樣子,不為所動。
男人一身華服,身後跟著大大小小的秦國官員,每個人都臉色不善,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華服男子,眼神陰鷺,俊俏的五官也不能掩蓋住他那幾欲殺人的內心,他臉色陰黑地走在這裡,彷彿身後都飄起了滾滾黑煙,就像一個地獄裡走出來復仇的魔鬼。
芯兒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嗤笑了一聲,挑釁道。
“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反正,你們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
芯兒嘴角帶著一個嘲諷的弧度,譏笑的眼神望著秦文軒,睜著眼睛說瞎話。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宮女,什麼也不知道。”
秦文軒慢慢走近了她,挑起了她的下巴,嘴角帶著一抹嗜血的笑容,眼神陰鷺,帶著危險的寒光。
“普通的宮女血液中能帶著毒物?你當朕是猴子耍呢?!”
芯兒瞳孔一瞬間微微睜大,一瞬間微微失神。
他怎麼能知道?!
怎麼會察覺?!
什麼時候察覺到的?!
秦文軒嗤笑,甩開了她的下巴,轉過身子走了幾步,又轉了回來,望著她笑道。
“你當朕這皇位,真的是喝酒逛青樓出來的?!”
就這點招數,還自以為隱蔽。
站在秦文軒身後的官員聽到某些不該聽的話,眼觀鼻鼻觀心,一個個皆是扮做鵪鶉,低頭縮成一團,假裝沒聽到什麼,一個個裝成了聾啞人。
“你的血液自帶毒物,毒性卻不強,明顯是小時候曾經試圖被當做‘毒人’製作,後面又放棄了。而且筋骨比普通人強健,不仔細觀察根本覺察不出你有武功底子,因為武功也確實不高。”
秦文軒滿意地看到芯兒臉色微微變色,又迅速恢復穩定,這一瞬間的微妙變化,沒有被他錯過。
宮裡長大的人,哪一個不是察言觀色得厲害?!
“這兩樣結合起來,可以判定,你小時候定是被當做間諜或者其他作用培養作一段時日,又不知道什麼原因放棄了。”
秦文軒篤定道。
芯兒抬起頭,冷笑一句,望著秦文軒,反問。
“所以呢?”
秦文軒沒有回答,反倒是轉身朝著身後的官員道。
“給朕拿張椅子。”
立刻就有兩人去外面搬了一張椅子進來,恭恭敬敬地放了下來。
這宗人府的地牢比別處並沒有好到哪裡去,一樣到處是髒汙,但是這椅子卻好像被專門擦拭過一般,乾淨地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秦文軒悠閒地往牆上抽出了一條鞭子,慢悠悠地坐下。
那鞭子上面還帶著乾涸的血跡,但是他毫不在意,隨手拿在手心裡把玩著。
“朕想知道,你是誰派來的間諜,目的是什麼。”
芯兒呸了一聲,冷哼一句,開口之間語氣帶足了十足的嘲諷聲。
“我憑什麼告訴你?”
憑你手上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