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回被你們搶過去的衛國公主!萬里紅妝,帶她回家!”
“——萬里紅妝,帶她回家!”
“帶她回家!”
“回家!”
“……”
……
。
秦國。
金鑾殿。
殿內裝飾豪華,就連那角落裡裝飾的獸頭,也是金子做成的,然而殿上那些穿著華貴衣裳的大人們,可沒有心思去欣賞這些。
偌大的金鑾殿,兩邊紛紛站著一堆人。
他們衣裳華麗,臉色漆黑,涇渭分明,唇齒相譏。
只見那一邊的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一雙吊銷眼睛帶著幾分凌厲,法令紋也帶著幾分凶氣。
時光在有些人的臉上,滑下的印記,是慈祥的痕跡,亦在有些人臉上留下比年輕時候更加兇狠幾分的皺紋。
他是施家的現任家主,這個秦國最大世家的當權人。
“左相大人,您這偏袒也太明顯了。”
施家的施大人一派陰陽怪氣,望著左相潘苑傑諷刺道。
那眼神,明擺著寫著。
誰不知道太子是你家親外孫?
假公濟私的老傢伙,表面上維護正統,實際上還不是就想著扶持自己的親外孫上位?
左相潘苑傑冷哼一聲,不甚在意他們的表情,一派不屑,顯然對他們的行為習慣已久,早已練就而出一派銅牆鐵壁金剛不壞之身。
他抱著老拳道。
“太子本就是先帝在時立下的儲君,我何來偏袒之說。”
冠冕堂皇的官話嘛,誰不會說。
另一個世家的大臣走了出來,揹著雙手在身後,走出來便是張口。
“誰不知道先帝在時,太子還被貶去守皇陵,守皇陵意味著什麼,諸位大人不會不清楚吧?我朝慣例,素來只有廢太子才要去守皇陵。”
左相冷笑,以一敵眾,身子雖老,架勢可不老。
“太子廢沒廢,諸位大人難道不清楚?”只要一天廢太子聖旨沒下,太子便依舊是儲君,這幫老傢伙想越過太子立三皇子,他第一個不依。
左相潘苑傑甩了甩袖子,聲音也提高出了個八度。
“要我說,三皇子前陣子還因為貪贓枉法被下令反思,又有何德何能當擔得起國之重任?!”
左相眼帶諷刺,帶著周圍的眼簾微微一掀,有些渾濁的老眼透著精光。
“只怕諸位大人,這心也是偏的沒邊兒了吧。”
說他一心偏袒,難不成他們就不是為了一己之私?!
太子是他外孫子,難不成就不是施家的施大人的親外孫子了?那據說守在後宮之中為先帝哭紅了眼睛的太妃難不成就不是施家的嫡親女兒了?!
“你……”施大人怒指左相,張口便是訓斥。
“左相大人枉為國之重臣,非要扶持一個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儲君為帝,置先皇基業與不顧,置萬千百姓身家性命於不顧?!”
“那也好過讓一個貪贓枉法的皇子為帝皇!只怕沒個幾年,國庫就虧空得變成了某些人的私庫。”
左相潘苑傑分毫不讓,據理力爭,吹鬍子瞪眼的,說話之間,那鬍鬚也一抖一抖,平白增添了幾分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