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本就陰暗,瞬間關上的房門更是擋住了大片的陽光,視線頓時從明亮轉換成黑暗,衛珠一時眼睛沒適應過來,驟然瞬間失明,眼前一陣黑暗,耳朵旁邊只能聽見男人的呼吸聲。
她掙扎,壓低聲音道。
“秦文軒,你發什麼瘋?!放開我!”
“對,我是瘋了。”男人的頭靠在她的耳旁,呼吸間全是少女的芬芳。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視線裡只能看到你,明明知道,我們走的太近,對你,對我,都不是好事,但是我卻忍不住,控制不住自己,我忍了很久,忍得我心口發疼。”
秦文軒突然緊緊抱住了少女,無視她的掙扎。
“我明知道我們立場不同,本就是敵國,此生愛上誰也不能愛上你,可是卻不知道何時被你的一顰一笑浸入了心田,等我自己發現的時候已經拔不出來了。”
衛珠壓低聲音警告道。
“你真的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秦文軒靠在她的耳側,發出低沉的輕笑。
“瘋了便瘋了罷,我認了。”
衛珠掙扎,卻被他壓制住了雙手。
“別動,讓我好好抱抱你,我盼著這一天好久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息。
一直被壓抑住的情感,一旦被破開了一道口子,就再也關不上了。
而他也沒打算繼續關上,任憑洶湧澎湃的感情傾瀉而出。
“臭丫頭,你知道嗎,你真的很欠扁,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喜歡上了你。我知道,多少人盼著我們倆不和,我們在世人眼中只能做一對徒有‘夫妻之名’不能有‘夫妻之實’的夫妻,最多隻能做到‘相敬如賓’。看到你被人家欺負,我想幫你,可是我不能,我知道我不能,明知道你被人家欺負,明明站在那裡,也只能看著,你知道你說你討厭我的時候,我心口多痛。或許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喜歡你,可是我卻知道自己是真的難受。”
衛珠漸漸停止了掙扎,柳眉輕蹙,思緒跟著男人的低低敘述,回到了那個白天。
“原來,你……”
“是啊。”秦文軒發出一聲低低的沉笑,“很諷刺是不是,佔著這個儲君的位置,卻連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能,任何人都能在那個時候去幫你,只有我不能。”
他雖然笑著,但是,衛珠卻無端端地被他這一聲笑勾得心口有些發疼。
“你……”
“我沒事,習慣了,只是痛恨自己不能保護你而已。”痛恨自己的“無力”,導致一次次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他慢慢地抬起頭,與衛珠對視,男人空出一隻手,給她攏了攏額頭前的頭髮。
“是我不好,不能保護你,傷了你的心。”
他道。
“你那個時候,也是有些在意我的是不是?”
不然怎會那麼生氣傷心。
衛珠側過頭輕嗤一句,神似有些不自然。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那就當我自作多情了罷了。反正友情也是情,愛情也是情,自作多情也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