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見狀,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試圖奪回信件。
“蕭扶光,你怎麼也跟著瘋言瘋語了起來?把信給我,我倒是要看看這上面都寫的什麼東西來汙衊本將。”
蕭扶光往後退了幾步,看著顧川滿眼的失望,眼淚一顆又一顆的滾了下來。
“顧川,我就算是再傻自己夫君的字跡還是認得的,自從我們兩家定親以後,我就滿心滿眼的等著嫁給你,好不容易等來了我們成親,你卻急急忙忙前往邊關,說什麼邊關需要你,原來不是邊關需要你,是大嫂需要你。”
人群中的議論聲再次沸騰起來。
“這,看來上面的內容很重要啊。”
“看著二少夫人哭的這麼難過,只怕是顧川真的和自己的大嫂……”
“唉,顧家真的是家門不幸啊,手足相殘。”
每一個人都在震驚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目光在顧川,莊麗南、蕭扶光以及林凡之間來回遊移。
莊麗南心裡咯噔一下,滿是慌亂,快速的回憶著與顧川之間是不是真的寫了這麼一封信,可是眼前的狀況容不得她考慮,急忙開口。
“弟妹,你是不是被別人哄騙了?川兒從來都沒有給我寫過什麼信,現在顧家剛剛立下軍功,正是得皇上看中的時候,莫不是有人眼紅?竄使了弟妹你誣陷自己的夫君,你可不要犯傻啊。”
難怪莊麗南上輩子能夠將顧川一家哄得團團轉,這張嘴的確了得,腦子也轉得足夠快,可是莊麗南,我已經不是上一世的蕭扶光了,蕭扶光哭的幾乎都找站不穩。
“大嫂,到了此刻,你還不肯承認嗎?”
“這上面寫著。”
“麗南,分別多日十分想念,南境戰事不斷,我們很快就有機會見面,只是我們都已動情至深,若是有朝一日大哥發現,只怕是你我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不若趁南境戰事,刺激大哥戰場貪功冒進,我會讓人配合,引大哥失去分寸,只要大哥死在戰場上,你我就能一輩子相守。”
蕭扶光一字一句,聲音雖帶著哽咽,卻清晰無比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莊麗南臉色蒼白,雖然自己的確有顧川有過一些信件來往,但是絕對不會是上面的內容。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是汙衊,弟妹,一定是被人騙了。”
顧川見狀看著蕭扶光眼裡都是冷意。
“蕭扶光,你瘋了不成,我從來都沒有寫過這樣的信,你過來,把信件給我。”
蕭扶光緊緊攥著那封信,因為哭得太狠,整個人的身子都在隱隱的顫抖著。
“顧川,到了這一步,你還想狡辯嗎?這字跡,這語氣,我怎麼可能認錯?我曾以為,我們之間雖有聚少離多,但情感真摯無瑕。沒想到,你心中竟藏著如此齷齪之事。”
周圍的人群開始指指點點,議論聲此起彼伏,顧家一時之間成為了眾矢之的。
顧修臉色鐵青,他一生光明磊落,未曾想晚年竟要承受如此屈辱。
顧夫人臉色更是慘敗,難不成自己的大兒子真的是二兒子和大兒媳婦聯手害死的。
“夠了!”顧川怒喝一聲,試圖用威嚴鎮住場面,“蕭扶光,你這是失心瘋了!”
或許是氣急敗壞了,顧川朝蕭扶光衝去,想要奪取她手中的信件。
蕭扶光身子直接朝一旁躲去,直接往人群裡站去。
“顧川,到底是我得了失心瘋,還是你禽獸不如你心裡有數,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沒有寫過信嗎?那就把信給在場的各位看看,弔唁來了這麼多大人,總有對你字跡相熟的。”
就在這時,一位身著文官服飾的老者緩緩走出人群,他手持柺杖,面容威嚴,正是當朝御史大夫,以剛正不阿著稱的趙大人。
“顧少將軍,老夫雖年邁,但一雙眼睛還尚且明亮。此事關乎武德將軍的英名,更關乎朝廷的顏面,老夫認為,還是讓在場的各位大人一同審閱信件,以辨真偽為好。”
“老夫也是見過顧少將軍字跡的,御史臺糾察百官,就讓老夫來看一看吧。”
還不待顧川反應,蕭扶光已經將信遞給趙大人。
“大人,大人你既然你見過我夫君字跡,那你看一看,這是不是我夫君的字跡,以免我冤枉了我的夫君。”
趙大人接過信件,仔細端詳起來,眉頭緊鎖,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過了許久,趙大人緩緩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看向顧川。
“顧少將軍,老夫可以確定,這信上的字跡,確是你的親筆無疑。”
此言一出,猶如巨石投湖,激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