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長越大,腦子卻越來越不好使,性格也更見乖僻,根本聽不進去管教。就連劉義隆對他的教誨,他也是陽奉陰違,根本沒有往心裡去。
壞習氣沾染了一大堆,好的本事卻是一點也沒見漲。
劉義隆也漸漸擔心,這個孩子能否承繼大統。
這個江山,若是以後交給他,恐怕就要守不住了。
這些年來,他屢次動了換儲的念頭,人選也不是沒有,二十多個兒子呢,挑誰估計都比劉劭強點。
可嘆的是,他總是找不到時機。
在明眼人看來,也許什麼時候都是合適的,問題是,劉義隆終究還是下不去這個狠心,真的把他和袁齊媯唯一的聯絡,這個寶貝大兒子,給拉下馬。
他自以為,對兒子恩重如山,兒子也能明白他這一番苦心。
殊不知,他這所謂的情意,早就餵給了狗兒,或者說,奉獻給劉劭,還不如餵狗。
你給一根骨頭,狗兒還知道給你搖搖尾巴。
甭管是真是假,總是個感謝的姿態。
可劉劭呢,自從當上了這個太子,三十年了,他是越來越沒有耐性,越來越急躁。
不僅不懂感恩,更是覺得,這個太子就該他當,別管自己是不是個蠢蛋,換了別人,他就是不幹。
當然,他除了混橫不講理之外,也不是傻瓜,他早就看出了劉義隆對他漸漸湧現的不滿。
那些劉義隆私底下的抱怨,也一點一點的都滲透進他的耳朵裡,你想換儲,沒那麼容易。
當然,面對親爹的質疑,他的處理方法,也和正常人決然不同。
悔改是不可能的,他從來也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如何改。既然,你看不慣我接班。
那我就把你弄下來,自己宣佈自己接班,不就結了。
這個念頭,在他混賬的腦袋瓜裡,盤桓了也有好幾年了,可這些年,他一直找不到好的下手機會。
去年,劉義隆生了一場大病,幾經危殆,還以為要一命嗚呼,如果他當時就死,說不定,對他們這一對結了冤仇的父子,倒還是一個圓滿的結局。
劉義隆不會親眼見到劉劭到底是如何的畜生,而劉劭,終於是心滿意足的當上了皇帝。
不管如何,也是從劉義隆手裡接過的大位,他就是想再找他算賬,也沒有可能。
但奇蹟就是這樣不合時宜的出現了,過了兩個月,纏綿病榻的劉義隆,竟然康復了。
劉劭最不願看到的情形,出現了。
隨著劉義隆的康復,他經歷了一次生死的考驗,對自己的身後事,看的更加重要。
他多次親身視察自己的陵寢,就怕自己堅持不到竣工的那一天。
同時,更換儲君的念頭也更加強烈,畢竟,以往他覺得自己身強體健,就算太子現在不爭氣,再觀察幾年也沒問題。
可這次重病,讓他認識到了人生無常,他等不及看太子成器了。
既然他自己不覺悟,劉義隆也不準備再給他機會了,開始暗中考核幾個年長的皇子的能力。
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之下,劉劭也更加瘋狂,你等不了,老子也不想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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