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怒氣衝衝地從內室轉到了外室準備整頓一下摘星樓的衛生工作,然而一個宮人都遇不到,怒氣衝衝走到外間,看到的是帷幕低垂,百花疊繡的屏風,屏風後面按著帝辛的記憶應當是妲己平時午眠的一席軟塌,然而現在的屏風後面伸出了一對雪白的玉足,十個指甲如珠貝般嬌小可愛,上面還染著蔻丹。
又是美人在和我玩!情!趣!
帝辛興奮了,小帝辛激動了,哥倆輕微無比地掀開那朦朦朧朧的紗帳朝著美人便要衝過去,卻聽到了一句既纏綿又勾人的:“邑考哥哥……怎麼不敢抬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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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紗賬的手猛然青筋暴出,腦海裡也是“轟”的一聲便彷彿開了個油醬鋪,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湧了出來,帝辛險些沒站穩。
而在屏風之後的伯邑考不知道是硬不起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聲音竟然還保持著最基礎的冷靜:“罪臣不敢。”
這句話還像點樣,紂王稍微平靜了下來。
“誒~~~”然而下一句話便讓帝辛那血壓又“轟”地上去了,“我不過是蘇妲己,你也只是伯邑考,你我父母早有約定,不過是那昏君一旨採選才宣我入宮,如今四下侍婢宮人盡被我打發了去,正是敦倫之時,如何說不敢抬頭呢?”
妾心如水卻沒成想遇上了郎心似鐵:“罪臣萬死,娘娘乃萬乘之尊豈容褻瀆,還請娘娘速速穿上衣服罷。”
“好人……好哥哥……”扮妲己不成,想想小哥哥那俊秀溫柔的模樣雉雞精又豈肯放棄,當下魅術都用上了,“不就是想救姬昌回西岐嘛……你與我交歡一場……我明日便讓那昏君放你父歸國……”
然而,半晌,裡面再也沒有傳來什麼聲音。
不過沒有聲音也是好事——久經考驗的帝辛陛下知道,沒有聲音就代表什麼都沒有發生,約莫是伯邑考正在考慮是自己的貞『操』重要一點還是西伯侯能不能回西岐重要一點。<p。
他只在想,伯邑考你要是敢答應,孤明日就廢了這賤人再將你剁成肉醬,同時踏平西岐與冀州!
他想不管用啊,管用的是這會兒內間的床榻之上,屏風後『露』出的一雙玉足動了動,彷彿是美人不再是在榻上臥著的邀請姿態,而是直接站起來主動出擊,聽那聲音似乎是雉雞精在一步一步朝著伯邑考走過去:“好人……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喲……”
跪地上俯伏不起的伯邑考也是瑟瑟發抖地往後退了退,良家『婦』男一樣扞衛自己的貞『操』:“娘娘!娘娘請自重啊娘娘……娘娘您別過來!”
“砰!”
好了,小哥哥退得太快,直接導致了屏風被撞倒。
而撞倒之後,擰著帷幔面沉似水的帝辛,只披著個薄紗約等於沒穿的妲己,還加上頭叩到了地上一眼都沒看的“伯邑考”一人二妖終於相會,隔壁老王是全程都沒有抬頭的,只是紂王怒目看著妲己,蹬蹬蹬兩步走到了妲己面前一巴掌就給扇了下去。
雉雞精本來不至於被這凡夫俗子打中的,可到底這個當場抓『奸』也是過於刺激了,這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臉頰都被力大無窮的帝辛給打紅了。<ax,指著伯邑考,“這就是你說的學琴?!”
賤人今晚上本意是把所有宮人都打發走,紂王睡死了剛好方便她和小哥哥一親香澤的,為了避免小哥哥被睡得太爽出聲太大勾了人來,還在摘星樓之外設了一層隔絕聲音的陣法,是以如今這麼大的動靜,也並沒有勾來什麼人看熱鬧。
也就是說,場面還能收拾。
雉雞精也算是個有急智的妖精了,一看事有不可為,捂著臉就盯住了帝辛的眼睛,魅術大放:“大王……這是夢……”
大王被那個魅術『迷』得神智一鬆。
雉雞精看到帝辛眼中『迷』離的表情,知道這魅術果然奏效,當下鬆了一口氣——天道都在幫她啊:“您看,哪裡有伯邑考啊……”
一指伯邑考,一個隱形術過去,狐柏還起意要看雉雞精怎麼收場呢,也沒反抗,那個“伯邑考”立刻原地消失。
紂王直接給雉雞精整蒙了:“夢?”
“是夢啊。”雉雞精溫柔地開口,轉身還給帝辛捧了杯茶,“您喝口茶就醒了。”
也不知雉雞精在茶裡下了什麼,反正一口茶下去,帝辛直接軟倒在了原地。
雉雞精一揮袖便把帝辛抬回了床榻,再把“伯邑考”原地放了出來,狐柏是起意看看雉雞精那把琵琶的記憶都封了的法術到底是怎麼『操』作的,便也沒有反抗,同樣一口茶灌了下去,倒在了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