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並不知道顧亦寒對於自己的評價,當然,如果在她醒著的情況下,顧亦寒也不可能有機會把手放在她的手腕上。
然而,這世上的事情向來沒有如果,否則的話,人生也不會有那麼多的遺憾。
看著躺在不遠處倒下的許昌言,祁墨寅臉色一變,整個人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下手越發的兇狠了起來,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若不是對方的人手裡沒有拿著武器,就衝著他這種不要命的氣勢,早就被打的倒下了。
只是對面的人也沒有得到什麼好處,被他用兩敗俱傷的方法整的也損失了許多的人。
一開始的時候雙方還能夠有招架之力,可是現在,所謂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祁墨寅不要命的打法慢慢的讓對面的人心生忌憚,即便清楚對方現在就是一匹孤狼,堅持下去一定會成功,但也還是被整的心力憔悴,心生退意。
一群人互相看著,有些面面相覷,最後或許是一群人裡面的主事人在兄弟們的目光下咬了咬牙,揮了揮手讓人撤退。
頓時間,整個人群都帶著傷轉身離開了,空蕩蕩的環境裡只剩下了祁墨寅兩個。
現在的祁墨寅完全就是憑藉著一股心力在支撐,否則的話,依照他受傷的程度早就已經倒下了。
然而,此刻的祁墨寅完全沒有去管自己傷口的想法,他的臉上早就已經青腫不堪,渾身上下動一下都是疼痛。
但男人卻像是忘了自己也已經受傷的事實一樣,朝剛剛倒下的許昌言撲了過去。
看著對方胸口處扎著的刀子,祁墨寅甚至有些無法下手,胸口滿滿的都是酸澀。
都是他,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因為他的話,昌言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也不會倒下。
祁墨寅此刻已經忘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京都裡讓人羨慕的年輕將領,現在兩個人早就已經狼狽不堪,一個胸口扎刀,生氣不只,另一個滿身傷痕,手足無措。
誰也沒有想到原本最信任的人在背叛他們的時候會是那麼的毫不猶豫,被自己人從背後紮了一刀比敵人捅傷胸口還要讓人難受,前者是心酸和空洞,後者是憎恨和坦然。
“阿言,你別擔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許昌言胸口的刀子祁墨寅根本不敢直接拔下來,即便他不是醫生,也知道那胸口處的器官和神經有多麼重要,萬一真的有什麼,他死都不會原諒自己。
祁墨寅強撐著身子,將許昌言抱了起來,對,沒錯,就是抱了起來,公主抱的那種。
一米多的大男人抱在他的懷裡一點都不嬌小,祁墨寅早就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自己還是滿身的傷痕,卻一步步的撐著往前走。
此刻的男人早就已經沒有功夫去想報仇的事情,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點,再快點,找到人,救醒阿言。
帶著這樣堅定的想法,祁墨寅朝著目標的方向不斷移動,腳下的步子一深一淺,每一步都是兄弟情義的見證。
一開始的時候祁墨寅還能夠堅持住,可是到了後面,他的面前越發的模糊,全憑藉著一口氣在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