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他沒有發話,陷入了沉思。
魯修見狀,也收回了想答應的念頭,就這麼靜靜地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魯修身後的閆寬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只是默默地看著幾人。
過了一會兒,蘇定山開口問道:“魯修,你是怎麼想的?”
魯修心裡清楚,王爺這是開始考慮楚雲飛的話了。他不知道楚雲飛為何突然提出這個問題,但他可不想任人擺佈。
“王爺,做輕騎都尉我沒什麼問題,不過人員怎麼安排?”
“人員你可以自己招募,或者在軍中選拔都行。”
“招募和選拔我都沒問題,不過這人我的精挑細選,只有這樣,才能在關鍵時刻為王爺效力。”
蘇定山聽了這話,再次打量了一下閆寬的裝扮。他總覺得閆寬有些怪異,大白天站在那兒,給人一種隨時要刺殺的感覺。
看來確實不是一般人,既然如此,那就遂了他的願吧。
蘇定山這般想著,最終點頭道:“最遲三個月,你要把人招募齊。”
“三個月?嗯!沒問題,王爺您放心,三個月後您親自檢驗。”
魯修畢竟是特種兵的出身,雖說魂穿到了這個時代,但技能還在,他有信心完成這件事。
楚雲飛見大局已定,也不好再多計較,心裡只能暗自較勁。
調往蔚州的大軍,在當天下午趕到。從各地拼湊來的兵役,全部被蘇定山留在了這裡。
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武州的情況,決定帶著自己的親衛前去視察。
魯修作為王爺新任命的輕騎都尉,只好隨行。
武州距離蔚州有四百里,鎮北王的親軍全部騎馬趕路,走了兩天才到。
這裡是幽州最北邊的一個重要城池,守將王守仁是一名儒將,身著玄鐵盔甲,威風凜凜,正在城門口迎接蘇定山的到來。
看到王爺身旁多了十幾個黑衣束身之人,王守仁心中不禁一緊:難道王爺此來是要殺人?
可再轉念一想,若是王爺要殺人或者搞暗殺,這些人不應該出現在這兒才對。
“末將王守仁恭迎王爺大駕。”
“別跟我這個粗人拽文了,去弄點吃的喝的,這一路上可把我累死了!”
蘇定山大大咧咧地說著,翻身下馬,把馬繩隨手一丟,遞給身旁的侍衛。
“王爺請,末將已經命人安排了酒宴,為王爺接風。”
“呵呵,你這個文人,當初我怎麼就看中了你,說話酸溜溜的。走走走……”
蘇定山伸手搭在王守仁的肩膀上,大步流星地朝著城中走去。
楚雲飛與魯修緊緊跟在身後。
魯修出門匆忙,沒帶多餘的換洗衣物,依舊穿著黑色短褂,腰間繫著黑色腰帶,掛著一柄長鞘長柄寶劍。
他與一身銀白色鎧甲的楚雲飛並肩行走,給人的感覺頗為怪異。
走了大概二十分鐘,終於來到一處酒樓。
王爺的親兵就在原地休息,幾千人想找個酒館可不容易,好在安排有湯麵,這東西既能解渴,又能填飽肚子。
楚雲飛和魯修各自帶了一個人,隨著蘇定山走進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