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小滿遺憾地看了看手中少了一條腿的兔子,抬手扔給了叔侄倆:“看你們血氣枯竭,這兔子就給你們吃了。”
二叔一把接住烤兔,怔怔無語。
公子哥喘息著勸到:“兩位,兔子可以以後次,現在還是快走吧,不然等下就走不了了。”
顧恪和小滿只是瞥了他一眼,就挪開視線,繼續開始品嚐下一隻兔子:“蘋果汁這個不錯,兔肉單薄的口感被掩蓋下去了。”
“蒜蓉這個還可以再烤乾點,略焦一些,拿來下酒。”
兩人坐在一處,邊說邊吃著,彷佛一切如常的樣子。
二叔覺得自己可能猜錯了點什麼,比如……這對男女的實力?能進這裡的人也沒幾個傻子,真對付不了妖詭,怎麼可能烤兔子玩。
他嚥了口唾沫,在火堆邊聞到的烤兔香味比剛才更濃郁複雜。
追逃了快一天,他和侄兒兩人都飢腸轆轆,哪兒受得了近距離看別人大吃特吃。
罷了,死也要做個飽死鬼!二叔如此想著,抬手撕開一半兔子,遞給侄兒:“吃了,別浪費兩位的好意。”
說著還對顧恪兩人拱手一禮。
再拿起口中的半邊烤兔,大口咬了下去。
在咬下去之前,二叔是對味道有一個較低預期的,畢竟小滿和顧恪都挺嫌棄它的模樣。
可兔肉一入嘴,他腦子裡就沒有額外的念頭了。
什麼香氣肉味壓根不重要,只有絲絲縷縷的熱流從兔肉中散發出來,填充進空虛的體內。
他的整個身體彷佛都在呼喊“吃,快吃光它”。
不到十息,二叔手中就變得空空如也,他甚至把骨頭都用血氣碾碎成粉,一點不落的吃了下去,最後還不捨地嗦乾淨了手指。
這時他才突然回過神來:啊,我在幹什麼?堂堂武宗居然當眾嗦手指!
抬眼一看,卻見顧恪兩人並未關注自己。
扭頭髮現自家侄兒才啃了一半左右,同樣滿臉陶醉,哪兒顧得上看他這二叔。
二叔感受著體內情形,面露震驚之色。
原本接近枯竭的血氣赫然已經恢復了兩成,而且隨著呼吸,還在不停地增加。
要知道他可是武宗,這種瞬間恢復兩成血氣的寶藥也有,可早在追殺中吃光了。
而且他現在吃的是烤兔,不是寶藥。
莫非這是甚極品妖兔?二叔如此想著,卻又立刻否定。
妖物肉確實有很多作用,也能補充血氣,但那是在城裡,經過專業器具和大廚的加工,才能做到的事。
效果能堪比寶藥的就更少了。
而等到公子哥吃完兔子,滿足地嗦手指時,二叔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後面的大臉狼怎麼還沒追來?
以他們在這裡耽擱的工夫,應該能聽見大臉狼逼近的動靜了,而現在?什麼都沒有。
他們逃來的方向,一片安靜。
雖不知道為何如此,二叔還是立刻拉著侄兒坐下,運轉血氣,加速肚子裡烤兔的消化。
一股股熱流轉化為了血氣,讓兩人的氣色明顯好了起來。
不到半個時辰,叔侄倆都恢復到了巔峰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