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隻血詭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腦中卻有莫名的念頭,告訴它們必殺此人。
血詭們沒有任何一隻退縮,齊齊加大力度,全力轟出。
刀光與血詭們的肢體發出了密集的碰撞,肢體在紫竹直刀的鋒刃下紛紛斷開。
但它們沒有退讓,反而前仆後繼,瘋狂撞擊著直刀。
洶湧的霸浪千重速度開始減緩,有種被逐漸抑制的感覺。
武宗戰力天然弱血詭半籌,遑論此刻邱五還是一對五。
作為操控者,他只覺巨大的壓力從四面合圍而來,密不透風,又兇勐狠辣,定要將自己摁死在原地。
而與之截然相反的是拔高的心神意志,在這種恐怖的高壓之下並未萎縮。
保護傻六等人的念頭沒有絲毫動搖,邱五堅韌的意志如同鋼絲,被壓得越來越低。
終於,高壓之下的心神中一點活潑躍動的靈機驟然凝聚而成。
它如春天的嫩芽鑽破泥土,在陽光之下露出了頭,在風中輕輕搖曳。
這感覺瞬間傳遞進被壓迫到極致,滯塞難行的血氣中,絲絲縷縷的靈機穿透而過,就如封凍大河破開冰面。
然後就是轟隆隆如春雷,血氣以無可阻擋之勢再次洶湧向前。
邱五隻覺說不出的輕鬆,整個人如脫出牢籠的鳥兒,手中直刀重新變得輕巧無比。
唰唰唰唰!
霸浪千重依舊洶湧,但浪鋒所指之處卻皆是血詭們攻擊中的薄弱和漏空之處。
之前被阻攔、堆積的紫色刀光如山崩地裂般,轟然砸下。
五隻血詭方才還是強悍到不可逾越的鐵壁,此刻卻如螳臂當車。
隨著紫色刀光碾壓而過,先是竭力抵擋的肢體,然後是整個身軀,從前到後化為齏粉,再被巨浪卷得不見了蹤跡。
正在急速衝回來的姜順愣住,速度陡降,口中失聲輕呼:“武尊!這……特麼也行?”
要知道,邱五卡在這個關口時間也不斷了,不然這次出行也不會非要一起來。
可這才多久?早上出發,現在太陽都還沒落山呢,他的成功了?
姜順再想想自己,一路倒是順風順水,武尊晉升時有難度,卻也不太大。
但,他是天賦和運氣都特別好啊。
邱五憑藉殘疾之軀,更低的天賦,竟然又追上來了。
而且,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吧!姜順突然記起,當初邱五也是與他們一起,力戰強敵,然後就突破武宗了。
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此刻。
而姜順雖提前一步晉升了武尊,卻赫然成了個看客,這種心情簡直不要太複雜。
邱五一刀使畢,輕巧收刀,夾在腋下,身軀從空中緩緩而落。
武尊啊!他邱五前半輩子何曾想過自己也能成為傳說中武尊大人。
一時間,不光人輕飄飄的,心也輕飄飄的。
一腳落地,卻雙腿一軟,就朝地面跪去。
邱五:“臥槽!怎麼回事?”
人影一閃,姜順已經出現身旁,趕在他跪下錢扶住,臉上表情很是莫名:“五叔,你晉升武宗時不也這樣的麼,身體虛了啊。”
邱五怒瞪過去:“滾,你那麼多媳婦才該虛呢,勞資可就一個。”
姜順無奈,連連點頭:“啊對對對,我虛得在家天天躺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