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個簡單是比喻,小萍兒是一杯冷藏過的水,口感雖涼卻很柔和,甚至清爽。
柏素清則是一杯冷凍過的水,乍看透明無色,其中卻有鋒銳冰渣沉浮暗藏,喝下去能割得人滿肚傷。
而今日甦醒過來的柏素清, 再難以寒玉定義。
歷來透出陰寒氣息的玉白肌膚,此刻卻是冷熱共存,變幻莫測。
有時是這一刻陰寒,下一刻炙熱。
有時又變成下一環陰寒,上一環炙熱。
還有時冷熱夾雜交錯如星點,又或冷熱漸變。
也就顧恪的血氣飄渺如虛空,又自永恆不移, 才能承受她這百變血氣的錘鍊。
而且他還反覆鑽研過水火迴夢心經, 對其中關竅極為了解,因而明白這都是心經造成的特殊效果。
水火共濟,百轉回夢,不正是此刻她血氣展現出的狀態麼。
僅憑此情形,還不至於讓他驚訝關注。
真正讓他關注的是那青白二色的血氣,隨著修行的深入,正在一點點的凝實。
由內而外的轉變中,她的體表面板赫然多出了一層細密如鱗甲的層疊血氣。
具體很難說是以青白二色中的哪一種為底,因為它們是完全等分的。
青白鱗甲泛動著金屬質感的光華,各自在彼此之上蔓延、轉向,形成了一片片均衡流暢的圖桉。
乍看上去,如同她在身上穿了一套全包裹的青白鱗片甲胃。
顧恪稍微留心,仍能透過這層半透明的甲胃,看到那具白裡透紅, 如熟透蟠桃般的胴體。<huting.
不似小滿外軟內韌, 知識充沛, 也不像小萍兒小巧靈活, 顫巍如嫩豆花。
柏姐姐的肌膚看著像蟠桃,觸碰……同樣如此,白裡透紅的表層下全是飽滿甘甜,永不幹涸,更不會苦澀。
只能說,水火迴夢心經對她的身軀天賦改動極大。
二十年前的她,由內而外精氣神三方都達不到如今這種近乎完美的程度。
非要形容的話,就像某些整容過的明星,在關鍵部位動一點點的刀後,整個人完全化腐朽為神奇。
整體形象若以滿分十分計,初遇時重傷在身,血氣心神都在低谷期的她也就五六分水平。
後來實力恢復,再晉升武宗、武尊,這就到了七八分的檔次。
而水火迴夢心經二十年錘鍊,現在的柏姐姐無限趨近於十分滿值。
而且這不是上一世的整容,修煉帶來的提升是由內而外,近乎天生的改變。
外在形體只是一部分,更吸引人的還有那種獨一無二的特殊氣質,連顧恪都大受震動。
以前的柏素清只是“像”顆仙桃,如今的她就是仙桃,汁滿四溢, 讓人如飲瓊漿。
修行無日月,轉眼就來到第二天的凌晨。
修行多次的柏素清慵懶地半臥竹榻上,伸出一側手臂將顧恪攬於懷中,手指還調皮地在他肩背處打轉。
正所抱之以禮,便該摟之於桃,顧恪頭靠在合適的位置,並隨時保持著等價奉還。
這時他才問到:“這水火迴夢心經效果真如此強,你都無法控制?”
柏素清放鬆身軀,任由他神念由上而下,細細撫去體表的縷縷水漬:“可以控制,但沒這必要。隨著實力提升,與你修行在所難免,那我何必要忍著?”
顧恪挑眉:“迴夢心經還有這問題?”
柏素清居高臨下地斜睨他:“你很想它沒這問題?”
顧恪感受著頭側的壓力,還有手中的份量,頓感這話很有問題:“我倒是不介意。但是,你這一修行就是數個時辰,要是問題再大一點,那便下不了榻了。”
“……你倒是想得甚美。”柏素清輕笑,打破了他這個幻想:“這次是進入武聖,喚醒本我的必然過程。等我突破到了武神境,便能更好地掌控心神,調整修行的時段。”
顧恪聽得手一緊:“時段?”
柏素清蹙眉,在他後背回掐了一把:“時段可以提前和延遲,但修行時長必不可少。”
顧恪表情微妙起來:“你該不會想著甚做二休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