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義上是發配,其實是想他在那邊晉升武宗。
武宗,對於任何一個勢力都是極其寶貴的武力,不可能閒置。
那時再召李盛利返回國都,將其扔進王室供奉堂,由老牌武宗的老王叔——也是李盛利的叔爺,磨礪管教。
不求他洗心革面,但求少惹事,更別公開惹事就好。
李乘風給這侄兒擦了那麼多屁股,既有與大哥的情分,也是想給李家王室新添一名武宗。
現在這一切都成了泡影,原因居然是李盛利跑去“收稅”,收得不過是百姓換的那三五斤麵粉豆餅。
李乘風首次聽到這“事件起因”時,都有些懷疑人生:甘霖娘!勞資可是國主,用的著你親自去收稅?還特麼是收麵粉豆餅,你個憨皮是不是有病!
好吧,這傢伙確實被他娘寵溺得不怎麼正常。
可收就收吧,還去惹那神農幹嘛?結果為了那點麵粉豆餅,一下惹上兩名武尊兩名武宗,這白痴是想東海國早日完蛋麼!
十多年前,李乘風還敢自誇“天下之大,我大可去得”。
可這十多年內,新晉武宗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
新晉武尊沒怎麼聽聞,但按理少則一兩位,多則三五位是有的,只不過秘而不宣罷了。
這不在東海就冒出兩個,還是誰都瞧不出根底的那種。
之前他們對東海王室的態度不提,但以後怕是好不了了。
換成李乘風打殘了某個武尊的親侄兒,然後說自己只針對那個侄兒,對武尊本人絕無敵意,誰信吶!
李乘風自己都不信,還會第一時間那位武尊列為潛在敵人。
都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除非打不過,否則誰會忍氣吞聲呢。
李乘風終究城府極深,只是罵了幾句,就沒再繼續。
在來回踱步,思忖片刻,開口叫人:“來人,把他送去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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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侍衛進來,躬身行禮後,抬起那張軟榻就朝外走。
李乘風的聲音從後面幽幽傳來:“讓瑞王照顧好他弟弟,單獨靜養,少見外客。”
兩名侍衛應是,等了數息,確認下面沒有了,這才再次邁步離開。
李乘風從李盛利身上收回視線,也收回了僅有的一點點關心。
李盛利又不是嫡長子,他哥瑞王才是。
而且瑞王已有了三子一女,皆是嫡出,李盛利連做個傳宗接代的工具人都沒機會。
他之前獲得的庇護,是建立在“至親血脈”與“武宗之姿”二者上的。
當武宗之姿消失,單純的至親血脈也就那樣。
王室裡李乘風的親生兒女孫子,血脈比李盛利更親,人數也超過了二十人,他算得上哪根蔥。
更別提他還惹上了兩名來歷不明的武尊,附送兩名武宗。
李乘風沒把他拖出去砍了,都是給死去大哥留面子。
對於李盛利的傷勢,他束手無策,只能送其回去“靜養”,謝絕外人探查。
否則傳揚開去,難免有人枉加揣測,說他這做叔叔的見死不救。
李乘風難道還能當眾承認,自己技不如人?東海王室的威嚴還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