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小滿惱怒:“才不是,做飯就我最勤快……”
說到這裡,她突然話鋒一轉:“不過小萍兒倒說現在衣服太多,洗起來好麻……嗚嗚嗚”
卻是小萍兒滿臉羞惱地伸手,捂住了她這沒遮攔的嘴:只是說新的貼身圍子和小衣樣式……奇特,怎就成了不想洗衣服。
顧恪只是輕笑,腳步輕快地帶著兩小出了隧道,放下她們:“行行行,那年夜飯就靠你們了。要不先在山谷裡遊玩,再野炊如何?”
小滿頭如小雞啄米,小萍兒沒吭聲,只是笑著低頭,顯也是贊同了。
他扭頭:“柏姐?”
柏素清無語點頭,心中不禁犯起嘀咕:送走了秦大小姐,怎麼感覺你好像跟脫韁的野狗似的?
嗯,脫韁的野狗自是某人說小滿的,用在他身上卻也沒錯。
她的吐槽並沒有錯,此時的顧恪還真有種放鬆的感覺。
他對秦大小姐如此優待,是救命之恩的緣故,其次也因雙方相處還算融洽。
但,終究只是朋友。
正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他不是君子,但也會在私人生活上相互保持距離。
比如他極少進秦大小姐的北臥房,以及春夏秋冬四女的西臥房。
大多時候都是在書房或小茅屋,乃至玉龍峰各處與她們議事交談。
另一邊,他卻常去柏素清和兩小的南臥房,與她們閒聊休憩。
只因她們三人與他一體,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對朋友客氣,對親人隨意的另一重意思,是對朋友有所保留,對親人敞開心胸。
此刻的他就如友人在家盤桓多日,為了送別的程儀主人家更是忙了許久。
當友人離去,有些許悵然,但也有渾身一鬆之感。
畢竟他和柏素清一樣,並不喜與人過多相處,簡稱——宅。
只不過,柏姐姐是外冷內熱,心還是軟的,他卻是外熱內冷。
表面上禮貌客套,笑容以待,內裡卻把關係劃分很清晰。
秦大小姐救過他,梅蘭竹菊與她一體,那還好些。
像春夏秋冬獲得雖多,對他卻消耗寥寥,不值一提。
不過相識一場,在共同起生活了一段還算愉快的時光。
彼此沒有虧欠,舉手之勞的好處給就給了。
若有一日,聽見她們遇害,他最多輕嘆不幸,有機會幫她們報個仇,沒機會就算了,僅此而已。
同理還有接受了神農恩惠,卻沒有回饋太多感激的人們。
顧恪對這些人不鄙視、不討厭,但也不在乎。
就像那些撒在野外的異種種子,隨手而為罷了,死活都影響不到他。
……
轉眼間,三個月匆匆而過。
只剩下五個人的玉龍山谷很忙碌,卻又很悠閒。
忙碌是每天必不可少的修煉,以及永遠做不完的農活和雜務。
悠閒的是除了每日四個時辰的武學修煉,大多數農活雜務不再必須完成。
連柏素清這大管家當眾宣告“主動辭職”,不再給安排雜務行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