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到好的就留下菌種,以此為基礎繼續開下去,普通人一輩子能掌握、精通某一項就很不錯了。
好在無論酵母還是曲,一旦獲得就可以留下菌種,大量培育。
只要菌種在,收穫的就不會失去。
修仙倉庫裡,春夏二女弄出來的各種菌種,還有冬煙釀酒的酒麴都有專門的架子,數十菌種皆分開單獨存放,並註明種類,沒事就拿出來做試驗。
從這一點來說,春夏弄出了黑豆豉,那水豆豉也沒什麼難度。
如果不介意的話,剛發酵好的豆子會拉絲。
這是製作豆豉,釀造醬油的第一步。
但有人覺得這樣就可以吃了,然後,就有了所謂的“納豆”。
顧恪上一世吃過多種豆豉,唯獨有種稻草包的風乾豆豉,氣味是吃過的豆豉裡最大的——或者說最臭的,但也不如納豆臭。
此刻,他端著一小碟剛弄出來的水豆豉,夾起一筷子放進口中。
細細咀嚼,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
有了蔥薑蒜花椒調味,還有一點汁水,之前幹豆豉的那種臭味基本沒有。
只有略微起沙的豆子,帶著些許酸味,就著它和雜糧粥,可以吃好幾個煎餅,相當解膩。
見他這表情,春夏頗為開心:“先生,這水豆豉可還行?”
顧恪嗯了一聲,突然想起什麼:“對了,等那個大頭菜醃好,切成碎粒,吃的時放點進水豆豉裡,那味道不錯。”
春夏點頭應是,不過那大頭菜芥菜近親)還在醃製中,暫時不急。
正在說著,冬煙臉上帶著笑意,抱著個小罈子來了:“先生,快看看這個。”
“怎麼,果酒釀好了?”顧恪笑到。
這邊冬煙一邊搖頭,一邊開啟了壇口麻布,一股明顯的酸味飄了出來。
顧恪輕咦一聲。
冬煙已拿著一同帶來的竹杯倒出了一點橙黃色的液體,遞了過來。
他拿著輕抿了一點,帶著蘋果香氣的酸味在口腔中擴散。
這酸味很正,不像麥酒發酵失敗後的那種餿味。
顧恪咂吧咂吧嘴,看向冬煙:“你這,是把酒釀成了醋?”
冬煙笑著點頭又搖頭:“確實是想釀酒,不過這就試著通氣,再讓它一直髮酵,裡面酒味越來越淡,酸味越來越明顯。”
“直這兩天,酒味基本沒有了,只剩酸味,我想到先生你提到的果醋,便拿來給你看看。”
顧恪當然是……沒有喝過什麼果醋的。
上輩子唯一還算熟的就是家用老陳醋。
其它什麼米醋、白醋?吃的時候都在菜裡了,只能說見過,但又沒完全見的那種。
但這口感確實是醋,又是蘋果釀出來的:“就叫蘋果醋吧。蘋果還多,你可以多釀一些,給春夏她們做飯用。”
旋即他想起冬煙的正業:“醋都出來了,你試做的果酒怎麼樣?”
冬煙有醋打底,膽子大了很多:“有點眉目了,不過還要過些日子。”
顧恪點頭:“那就行,慢慢弄,不要急。”
材料充足,時間大把,他還真不擔心春夏秋冬沒成果。
況且發酵要的時間不短,每次試驗都是幾天十幾天。
期間只需觀察,倒不會佔用她們多少時間,耽擱不了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