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正規儀式,立神牌時間都是“專業人士”的熊婆婆說了算。
焚香,起儺,跳儺,請山神化身,神農老仙歸位,然後才是立牌。
這時也到了二月十八,宜祭祀、移徙、修造、動土,熊家村在這日正式將代表神農的神牌放進了選好的凹坑中。
在熊婆婆的干涉下,神牌並沒有寫什麼山神之類的“職位”,而是用了熊老爹提議的,那個白燈籠上的“農”字。
他為什麼認識?因為灌頂的技能裡有“農學”,就跟小滿拿葵花真經認字一樣,熊家人自也可以。
那燈籠事後大家感覺神奇無比,深夜裡既亮又穩定,範圍如此廣,根本不是正常燈籠該有的效果。
那個“農”字也有幾人認識,一寫出來大家連連點頭:“對對對,這就是老神仙燈籠上的標誌。”
至此,神牌上的名號敲定為“農”,無人有異議。
立起神牌後,村長和幾位村老依次上香。
山村裡的香很貴,這些還是熊婆婆自制的,也只提供全村祭祀時的這點。
村民再按照地位和輩分高低,輪流上前,在神牌前下拜,送上感謝之詞。
祭祀結束後,眾村民散去。
熊老爹一家最後離開前,對著那神牌,再度恭恭敬敬地拱手躬身行禮,方才轉身而去。
兩個月過去,熊老爹早已徹底康復。
不光如此,他體內血氣充盈,很是和熊王氏做了點傳宗接代,開枝散葉的大事。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每天夜與兩個傻兒子一起練起了黑煞掌和推山掌。
三月三播種節快到了,家中田裡正需好好除草翻土,劈柴推石。
紫麥要種,但第一批種子數量不多,總不能讓餘下的地空著,所以還得種上其它雜糧。
希望卻比往年更加簡單,且觸手可及。
不光熊家,其它家也在忙活。
大家心照不宣地將紫麥種在了村西邊,通往深山的偏僻田地處,而沒有種在村子東邊。
如此外村人來了,也很難發現紫麥的存在。
讓熊老爹羨慕的是,熊大熊二這兩個半月日日修煉黑煞掌推山掌,力氣漸大不說,還變得皮糙肉厚。
雙掌視普通荊棘雜草如無物,碎石沙土也不傷面板,百斤大石一掌就能推得打個滾。
膚色還是那麼黑,但仔細看去隱隱有些光滑,不像之前那麼粗糙。
熊王氏的面板變化更明顯,腰身手腿更是瘦了一圈,隱約竟有一兩分少女時的模樣。
也難怪熊老爹把持不住,很是老夫聊發少年狂了幾次。
要是沒有掐捏人更疼這個壞處,而只是輕輕撫摩,那就更好了。
熊老爹如今不羨慕面板好身材苗條,他只想變得皮糙肉厚一點,免得挨掐時太疼。
另一方面,熊大熊二仗著入門的黑煞掌和推山掌,已經在小夥伴們裡嶄露鋒芒。
從以前的青年帶頭人之二,變成了唯二的青年帶頭人。
別小看這一點,過個五到十年,上一輩老去,二十多歲的熊大熊二就能成為全村的話事人之一,就像如今熊老爹在村裡的地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