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湊青石浴缸裡剩下一多半的水,顧恪不禁再次搖頭:小丫頭用的水,最多夠換一次,想必其洗澡的馬虎程度還得再提高一個檔次。
旋即他又失笑,覺得不能對個孩子有太高要求。
這樣也比她光顧著自己洗乾淨洗舒服,卻想不到幫他準備熱水強。
脫去在身上“封印”了不知多久的髒衣服,顧恪閉上雙眼,緩緩將整個身體浸入熱水中,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充斥心間。
有些東西一直在身邊,你或許便會有意無意地忘記它。
但當它突然徹底消失,不用多久你卻會無比懷念它。
這東西可以是感情與家庭,也可以是事業與金錢,當然更可以是一次熱水澡。
浴桶內,顧恪久未被熱水浸泡的面板有著點點細微的刺痛,似乎在去掉毛孔中的塵埃汙垢。
石臺之外,漫天大雪在昏暗的天空中紛飛捲動,如同無數冬之精靈在歡呼雀躍。
……
比起稀裡糊塗洗了兩邊就“逃跑”的小滿,顧恪這個熱水澡時間很長,長到小滿都忍不住跑過來,隔著麥稈屏風問他是不是睡著了。
結果被他沒好氣地吼回去,送了那個小石鍋和茶碗來。
等小滿重新回小茅屋,顧恪再次給浴桶換了一次熱水,再用小石鍋煮了一鍋麥葉茶。
坐在浴桶內,喝著麥葉茶,賞著那烏漆墨黑夜空中的雪景,他都覺得這日子過於美好。
雪中泡澡這種事,他在現代社會都沒體驗過,倒是在這第二世的絕地之中享受到了。
人生際遇之莫測,莫過於此。
一鍋茶湯喝完,顧恪才起身。
放掉浴桶中的水,擦乾身體,換上乾淨的新衣物,穿著沐浴用的乾淨草鞋,拎起小烘爐和大鐵鍋回到小茅屋。
屋內,小滿已經趴在她的床墊上隨著了,被子只蓋到腰間,幹了的頭髮也沒有紮起,披散在背上和木地板上。
根據她這姿勢,顧恪覺得是在等待自己回來時睡著了。
沒了小烘爐,小茅屋只是不太冷,卻也並不暖和。
幸虧她還記得關上房門,否則這樣睡著真會著涼。
放好東西,他過去將她被子蓋好。
結果還看見她小嘴在那裡吧嗒,似乎做夢都夢到了吃東西,口水都流出來了。
顧恪抬手試了試,想終止她打溼床墊的行為。
結果手一鬆,那嘴就恢復原樣,甚至流出了更多口水。
他無語搖頭:算了,反正打溼的又不是自己的床墊。
躺進自己的被窩,顧恪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嫌棄地皺起眉頭:身上是香的,可這被褥卻還是老樣子,看樣子得找機會也得洗洗。
被褥雖被嫌棄,但身上輕了幾斤,彷彿要飄起來的感覺是真的很舒服。
顧恪感覺自己很開心,精神很好,但沒多久就陷入了夢鄉,比小滿入睡快得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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