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乃是藥師佛多年淬鍊的後天靈寶,曰無價珠,取佛為無價寶之意,佛法無邊,神通廣大。
相柳本就是重傷之軀,那裡經得起此物一砸,瞬間被無價珠砸入地面,身上的毒水滲透出來,將方圓千里化作毒沼。
“阿彌陀佛,此毒太過,有傷天和,道友還是同貧僧前往西方,修身養性的好。”藥師佛見狀,臉上露出悲天憫人之色,大手一伸,化作佛手落下,抓著相柳和他拐走的王子,就往西方而去。
就在此時,忽然,天外飛來一道流光,在藥師佛毫無防備之下,從他手中將相柳捲走,獨留一個凡人王子。
隨後,藥師佛耳邊傳來一個平淡的女聲。
“相柳資質愚鈍,不識西方大法,不勞藥師佛費心,汝且帶人返回西方去吧。“
如此變故,叫藥師佛臉上的淡然之色瞬間崩塌,整個人臉色一白,眼中露出惶恐之色,冷汗瞬間將背後打溼,傳來絲絲涼意。
天下間能夠無聲無息,從自己手中奪走人的是何等存在,藥師佛豈能不知。
再回想起那平淡中帶著幾分不滿的女聲,藥師佛暗暗在心中甩了自己一巴掌,豬油蒙了心的,也不想想相柳背後之人是誰,怎麼敢度化於他。
慌忙間,藥師佛再也把持不住那副世外高僧的模樣,急忙向幽冥之地,打了個稽首,“貧僧無狀,還請平心娘娘恕罪,貧僧這就回轉西方,不敢造次!”說完,落荒而逃,不敢有片刻停留。
相柳漁翁得利,再到藥師佛螳螂捕蟬,再有平心娘娘出手,說起來不過眨眼之間的事情,就連廣成子三人都不曾反應過來。
等到他們回過神來,藥師佛已經帶著另一個王子遠遁而去。
眼下,就只剩下一個王子在場。
成湯天下,兩個王子本應是闡教二位金仙的弟子,結果現在一個還沒到手,另一個已經被拐走。
兩位金仙頓時怒了,看向白澤的雙眼之中滿是怒火,若非白澤突然插手,相柳也罷,藥師佛也罷,如何能從他們手中奪人。
被兩位金仙用如此怨恨的目光看著,白澤心中也是一驚。
慌忙退後幾步,連連揮動羽扇,護住周身,言道:“如今巫族出手,佛門也橫插一腳,貧道憂心妖族,這剩下的一個王子,便歸了你闡教好了。”
說著,生怕兩位金仙找他拼命,伸手往虛空一劃,便消失在兩人面前。
眼看白澤退走,廣成子二人臉上卻並無絲毫喜色,畢竟兩位王子二缺其一,不管怎麼看,闡教這次都是吃了大虧了。
而且,兩人也不是傻子,白澤退走,固然是不想和闡教結為死敵,擔心自己兩人拼命,可更大的原因,同樣是因為兩位王子二缺其一,作用沒有那麼大,不值得再爭下去。
畢竟,兩位王子說來,資質也就那樣,若非是紂王唯二的兩個兒子,可引不起這麼多人的窺視。
畢竟家天下的王朝,王子便是王朝氣運的延續,與其說他們搶奪的是兩位王子,不如說搶奪的是兩位王子身上的氣運,搶奪的是成湯天下的氣運。
兩位王子歸於哪一方,日後上榜應劫之後,身上的氣運就會歸於哪一方。
可現在,兩位王子只剩下一個,那麼情況就不一樣了,很可能氣運兩分,也有可能氣運兩不存,竹籃打水一場空。
若非如此,白澤堂堂妖族肱骨,中流砥柱,僅次於鯤鵬的妖族智者,真要鬥起來,未必就敵不過兩位金仙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