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
康熙突然大聲咆哮。
“嶽樂,圖海,皆百戰名將。
嶽樂征伐吳三桂,扭轉乾坤,大小七十二戰,無一敗績。
圖海千里奔襲察哈爾,以少勝多,一戰而定蒙古,堪稱當世霍票姚。
他們怎麼可能敗給鄭克均一個黃毛孺子?
我滿洲八旗大軍,天下無敵,以五倍於鄭匪之兵力,當泰山壓頂。
怎麼可能會敗?更不可能全軍覆沒。”
康熙的叫喊聲,迴盪在整個大殿。
兩名信兵聽得瑟瑟發抖。
“浙江八百里加急軍報……”
又是一名信兵到來。
滿堂文武恐懼地瞟向康熙,不敢發出半點聲響,連呼吸都停了。
“康熙十八年秋八月十三,杭州被鄭匪攻克,西湖滿城十餘萬軍民,陷落賊手……
鄭匪宣告杭州百姓,八月十五,處決嶽樂、傑書、燕泰等所有大清將領。
連同數萬官兵及男性屬民……
七萬軍屬官眷發配為奴,分賞賊軍上下……”
康熙只感覺頭暈眼花,整個世界都在眼前扭曲起來。
“你胡說八道。”
一名身材魁梧的滿洲大將,一把抓住念塘報的信使衣領,怒聲大吼。
“從寧波出發的信使,走了足足六天才到京城。
你從溫州出發,為何兩天就到了?你是飛過來的嗎?
我看你分明就是編造謠言,霍亂我軍心。
地震的訊息,是不是也是你們傳出的?
給我去死。”
開國元勳豫親王多鐸的兒子,大將愛新覺羅·董額,怒髮衝冠。
拔出佩刀,就要一刀斬了信兵。
“將軍饒命,是我們李大人在浙江和直隸,都建了鴿站。
用的是飛鴿傳書,所以才能這麼快。
小人所言,句句屬實,將軍饒命。”
信使嚇得體若篩糠。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康熙一屁股坐在龍椅上,喃喃自語。
“十萬大軍被困,五十萬大軍全軍覆沒,鄭克均所率的新北軍如此兇狠?”
“我八旗鐵騎天下無敵,怎麼可能兩天……兩天就敗了?”
群臣議論紛紛,又驚駭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