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說出這些話,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生不如死,嚎啕痛哭。
“本督沒聽錯吧?剛才還鐵骨錚錚的姚大人,滿清第一智囊,東南第一聖賢,竟然願意背叛大清,投效我明鄭匪類?”
鄭克均不可思議地看向姚啟聖。
姚啟聖生無可戀,緊咬著牙關。一字一句地道:“是,姚啟聖願意背叛清廷,餘生供公子驅使。
只求公子大發慈悲,放過我一家老小,姚啟聖必為公子牽馬墜蹬,以死相報。”
“本督就說嘛,你那副鐵骨錚錚的嘴臉,保持不到下油鍋前,怎麼樣?本督沒說錯吧?”
“是,姚啟聖表面忠骨,實則軟骨小人,卑鄙無恥。
如果公子羞辱姚啟聖滿意了,還請公子下令放人。”
姚啟聖面無表情,心冷若死。
“嗯,本公子很滿意,但要我放人?你他媽想多了。”
鄭克均神色突然轉冷,不屑地看向姚啟聖。
“老狗,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本督把你一家老小抓來,你以為是逼你效忠我?
笑話。
什麼天下第一智囊?什麼東南第一聖賢?在本督眼裡,就是狗屁。
實話告訴你,我為什麼抓你一家老小?
因為我聽說,你要為你侄子姚大來報仇。
你連你侄子都那麼在乎,對你家人肯定更在乎吧?
所以,本督抓你一家老小,沒別的目的,就是要殺給你看。
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
“鄭克均,你……”
姚啟聖猛地抬頭,怒視鄭克均。
突然喉頭一甜,一口老血噴出。
“咦,吐血了?這就對了。
你要是好受了,我就難受了。
現在看到你吐血,本督心情可是暢快得很。”
鄭克均不再搭理姚啟聖,抬頭面向所有觀刑的杭州百姓。
“杭州的父老鄉親們,我知道,你們此時一定認為我鄭克均,就是個毫無人性的暴徒。
殘忍到連小孩婦孺都殺的魔鬼。
所謂刑不上老人。
連草原民族,都有隻殺高過車輪男子的規矩。
我鄭克均竟然比野蠻的草原人,還要野蠻。”
“沒錯,我是野蠻了,可是各位父老鄉親,我問你們一個問題。”
鄭克均目光掃過每一位觀刑的杭州百姓。
“這三個月,你們有沒有父母妻子被清軍禍害的,有的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