鬣狗一行人,大都瘸著腿一拐一拐的往住所走去,圍觀的人也心滿意足的如鳥獸散,之前佯裝圍觀實則關注著李文淵的那些人也各自散去,向各自的主子彙報、評估莫蘭迪一行人的實力。
理查德走上前伸出手來,這是貴族們之間的握手禮,倒是和九洲國所在世界的禮節一致。
“很難相信,你居然仁慈的放過了他們,如果是在亞瑟王國,他們這種衝撞貴族的罪行,足夠他們上絞刑架。”理查德對於李文淵的婦人之仁有些不理解。
李文淵和他握了握手笑著說道:“一群鷹犬而已,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理查德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如此,我感覺我們會有合作的機會!”
李文淵聞歌弦而知雅意:“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處理完自己的事情後,可以去哪裡拜訪閣下?”
理查德指著身旁一個頗為高大硬挺的男子:“騎士唐德會呆在這裡等待閣下,期待與閣下的會晤。”
李文淵點點頭不再言語,帶著彎刀以及兩個孩童一起往駐地走去,之前的一百銀幣已經拿回,理查德爵士卻沒有要回自己的銀幣,李文淵也就自行收了。
暗中,許多雙眼睛有意無意的盯著他,都被李文淵“看”在眼中,他內心波瀾不驚,帶著幾人慢斯條理的回到院子裡。
老高特看到狼狽不堪的彎刀和殺狼大吃了一驚,來不及詢問,就看到了兩個孩童,他猛地撲上去一把抱住一個,激動的吼道:“你們兩個,是野豹的孩子?你們的母親呢?”
兩個孩子哇的哭出聲來,嘰裡呱啦說了一堆話,孩子的語言表達不是很清楚,李文淵卻也聽得明白,孩子的母親,也就是野豹的妻子已經被可恨的奴隸主折磨死了。
兩個孩子哭了一會兒就不哭了,走到李文淵面前跪了下來,然後匍匐在地。李文淵明白,這是莫蘭迪人表達謝意的最高禮節,也是對他這個領主的宣誓效忠。
此時李文淵才發現兩個孩子是一男一女,他嘆了一口氣:“高特,這兩個孩子先交給你了,等族人匯合的時候,親手交給他們的父親。我們的每一個族人,都是最珍貴的財富。”
安排高特去給兩個孩子弄吃的,李文淵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白鹿還在沉睡,就示意守在門口的海牙和白山一起到殺狼的房間來:“這兩天你們就不要出門了,大戰將起。”
隨後他擺擺手讓殺狼坐到床上,抬起殺狼的腿認認真真看了看,回想著腦海裡的相關醫學知識,反覆比較之後才開口道:“殺狼,你運氣比較好,只是普通骨折,沒有粉碎性的骨折情況,只要休養好,完全可以恢復,應該不會留下後患。”
李文淵用拙略的技術用木板固定了殺狼的傷腿:“記住,五日內不要動這條腿,等會兒我讓老高特幫你去購買一些草藥,按照我的要求外敷內服,有助於恢復。”
聽說不會留下殘廢,彎刀和殺狼長舒了一口氣,繃著的臉也有了一絲笑容。
李文淵看著笑得有些猙獰的彎刀:“你臉上的傷口我也幫你處理下……”
彎刀搖搖頭:“我的父親就留有刀疤,身為男人,有疤痕很正常。”
李文淵不由分說也為他做了清創和包紮:“包紮是為了讓你快速恢復,避免傷寒帶來病痛,不是為了你那張臉是不是好看!”
彎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支吾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殿下不愧是領主,最強大的獵人也不是你的對手,而且什麼都懂,這世上也沒有殿下不懂的東西吧。”
李文淵哈哈笑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等這裡的事情解決了,我會為族人建立學校,讓所有的族人學習吸收我們人類累積的寶貴知識財富。”
四個小夥子眼睛亮起光芒:“我們也能變得像殿下那麼強大和無所不知嗎?”
李文淵臉上露出一個難以捉摸的笑容:“知識和真理是沒有盡頭的,而學習的過程則是痛苦的,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回到屋子裡,李文淵坐到床邊,才想起忘了吩咐幾人白天照顧白鹿的時候記得餵食,幾個糙漢子讓可憐的白鹿在床上躺了一天,只餵了點水。
他只好自己動手,用掌控得更加細緻的火球給白鹿做烤魚片。看樣子沉睡未運動沒有影響胃口,李文淵烤掉了整整小半條等人高的金槍魚,才餵飽了“覺醒”後的白鹿。
李文淵思考了一下,準備去辛迪?圖拉那裡諮詢一點事情,然後去拜訪理查德爵士,卻發現吃飽喝飽的白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緊緊抱住了他。
這是飽暖思淫?欲?李文淵自嘲了一番,但立刻將柔軟飽滿的白鹿壓在身下。食髓知味,李文淵發現自己晚上已經離不開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