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淵看了一會兒,桌子上的賭局分三種,搖骰子、德州撲克、二十一點。李文淵不禁羨慕起小明同學的透視,放在這裡大概能當個賭聖。
從懷裡數出兩千元現金,把其餘現金揣好,李文淵擠進賭桌前,看了三局之後,開始參與搖骰子的遊戲,壓大小,也可以壓點數。
搖骰子的是一個穿著暴露,胸圍凸出的美女,烈焰一般的紅唇,埃及豔后的髮型,墨綠色的眼線,給人一種血脈噴張的感覺。
李文淵押了三局,贏了兩局輸了一局,賺了六百塊,第四局李文淵押了一千六賭大。
搖骰子的美女荷官不著痕跡的看了某個人一眼,收到對方的暗示後,搖了搖骰子蓋到桌子上時,李文淵雙目緊盯著美女的手,喉嚨忍不住的吞嚥,額頭也滲出點點汗水。
我猜我還需要一本論演員的自我修養——李文淵如是說。
美女的手移開骰蠱,一二三六點小,“我艹”,李文淵大吼一聲,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有些喪氣。贏家將現金拿走,美女開始下一輪的時候,李文淵還沒從沮喪中回味過來。
“快點,要押押,不押讓一下!”一個面色有些蒼白的瘦弱男子擠在李文淵身邊,用讓他很不爽的語氣開口。
“哪涼快哪去,我這才開始呢!”李文淵用肩膀將男子擠出去,拿著手裡的一千元現金,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繼續押了大。
一刻鐘後,李文淵看著口袋少了一半的的現金,對旁邊的人擺擺手:“你來你來,我歇會兒,感覺運氣好轉了再來!”
坐到大廳的椅子上,李文淵拿過擺在旁邊茶桌上的開水喝了一口,旁邊一個眼窩深陷的中年男子靠過來:“來點粉不?”
李文淵擺擺手:“算了,看你這一副鬼樣子,我還是留著身體多玩幾個妞。”
男子也不生氣,遞了一根菸給李文淵:“走吧,喜歡哪種自己挑,不過,不該問的不要問……”
李文淵隨手將煙別在耳朵上:“放心,好奇害死貓嘛,勞資是來玩的,其他不關我事!”
走在前面的男子低笑了一聲:“兄弟要是感興趣,也可以入行,我覺得你很有潛質!”
臥底臥成老大那種麼?李文淵內心吐槽不已,跟著男子穿過兩扇封閉性很好的門,他突然發現如果有小明同學的穿透視線,根本不用和這些傢伙虛與委蛇,就能直接將這些老鼠挖出來。
穿過第二扇門,李文淵感受到了一股血腥味,這股血腥味來自靈感,絕不會錯,他的意識立刻如流水一般發散,看到了讓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這裡地下有三層,每層都層層疊疊很多房間,每個房間門上都有一個小玻璃窗,可以看到屋子裡的情況。一間間如客房的房間裡面,關著一個個女孩,十六七歲到二十六七歲不等,如同被關在籠子裡的動物。
底層最裡面的一個房間裡面,六個白白淨淨的女孩呈六角形躺在一張巨大的玻璃桌上,其中一個腦袋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著,女孩雪白的胸脯上一個大洞,心臟被掏出,放在旁邊的銀色盤子裡,還在跳動著。
另外五個女孩都清醒著,嘴裡塞著布團,看著眼前的一幕,嗚嗚嗚的叫著,有兩個被嚇得當場失禁,流出難聞的味道。
一個渾身籠罩在黑暗裡的男子,將滴血的手在玻璃桌上畫著繁複的曲線,彷彿在進行一場邪惡的獻祭。
意識和紅外感知感受了一下,李文淵不再猶豫,一記手刀放倒中年男子,摁下了衣服內的一個按鈕,通知外面的鄧則文開始行動。
然後他隱去身形,來到底層最裡面房間上方的房間。最後一層的鐵柵欄門太厚,李文淵沒把握無動靜的情況下穿過,只好到獻祭房間對應的上面一層,用簡單粗暴點的方式下去。
“親愛的羔羊們,不要急,我這就將你們的鮮血和靈魂獻祭給神靈,領取屬於我的獎勵。這樣,我距離黑暗祭祀也就更近一步了!享受這死亡的甘甜吧,只要死亡能夠取悅神魔,這將是多麼幸福的事!”黑暗中的男子開口道。
一聲劇烈的爆炸從頭頂響起,男子猛地抬頭大喝道:“誰?”
大喝的同時,男子開始將身體像菸絲一般虛化,這是他從暗黑侍者晉升惡魔使徒的時候獲得的能力,而這一份謹慎,更是讓他無數次逃脫了死亡。
凡事最怕意外,凡事最怕好奇,女孩可以再找,獎勵可以再重新獻祭領取,出了問題可就一切玩完。男子的經驗讓他決定立刻離開這個據點,沒有絲毫猶豫和留戀。
一道亮光閃過,男子驚恐的發現自己被一根潔白的象牙一般的尖刀訂在了牆壁上,尖刀正他的中心臟,力量和生命迅速流失,他卻發現自己的嘴被死死捂著,根本喊不出任何話語,讓他無法將另一個防不勝防的絕招用出。
絕望中,他意識到自己遭遇了高階能力者,不知是神聖使徒還是官方高階覺醒者。
在生命消逝的一剎那,他看到一個有著湛藍色貓眼的男子現出身形,低聲旖旎著:“這種罪惡之徒,沒有切片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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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配角,男子心中一陣明悟,悔恨伴隨著生命一同隨風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