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的李承乾或許性情上有所好轉,但從前幾日的表現來看,易峰還真的有些失望。
並不是失望於李承乾的寡恩,而是因為他的愚蠢。
“娘娘,初秋時節,書院將試種一種高產抗寒的麥子,讓太子跟在身後勞作吧。”
長孫面上大喜,好一會點頭道:
“太子當要親農,子謙所議正合本後之意。”
易峰迴家拿了兩罈子酒,拎著就到了房府。
老房今年剛晉封了梁國公,因為低調也一直沒有請酒,易峰打算親自登門道賀一番。
老房看到他來,欣喜不已。
因為易峰他也賺得了老大名聲,誰要說到易峰入仕,都不得不提一嘴他老房的功績。
更別提這許多年,家裡跟著易峰賺得是盆滿缽滿。
“你小子,這兩年來家中的次數倒是少了,是不是晉了國公位,我房府的門楣低了?”
現在能稱呼他小子二字的,就只有幾個走得親近的老傢伙了。
易峰沒有回答,而是轉身跑回了大門,在老房一頭霧水之下,再次跑了回來。
“你小子這是做甚?”
“小子看看是不是走錯了門,剛剛房伯伯的話,像極了前段時間程叔說我的話。”
老房聽得搖頭苦笑,親自上前,親拉著他袖擺往中廳走去。
“現今朝局穩定,老夫也不甚忙,今日來了,剛好不醉不歸。”
中廳還有一人,正是老房二子房遺愛,見他進來,如同屁股著火一般,就想著跑,不過見他在正門口,知自己逃跑無望。
耷拉著腦袋行禮道:
“先生來了。”
易峰眉頭微皺,想了想今天的日子,面露不喜道:
“今日書院不休沐,你為何不在書院而在家中,你還有一年學業,難道不想畢業了?”
房遺愛號稱京城小霸王,與他哥哥和父親不同,並不文弱,相反是十六歲生得虎背熊腰,平日裡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就是他老子,他也敢頂上三兩句,但就是怕易峰。
不是面子上怕,這種怕已經滲到了骨子裡。
剛到書院時,易峰拿著沾著鹽水的鞭子抽紈絝時,他親眼瞧見,原本不信邪,在書院裡胡為,結果親嚐了一頓鞭子,接著又被關了三天禁閉,自出來時見到易峰就打哆嗦。
“我…我想母親了,回來看看。”
易峰雙眼一瞪,房遺愛立馬認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