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不僅沒虧,還有盈利。
他面上浮現笑容,起身在老胡的肩膀拍了拍道:
“老胡,咱是自家人,客氣話我也不說了,年底時我送你一件禮物,保準你喜歡。”
老胡高興的應著。
他與胡臨不同,他可是跟易府簽了生死約的,還在官府中有備案,所以生生死死,他是脫不了易府。
他要的並不是過多的錢財,僅是易峰的信任就夠了,有了這份信任,他一家就可以繼續依附著易家,和和美美的生活。
至於身份?
現在他走在西市大街上,誰還敢說他是一介奴僕!
“少爺,你上次說最後將銀票做到一文錢的面值,我們何時開始?”
易峰撓撓頭。
當時他高興,曾跟老胡透露過,紙幣完全替代現今銅錢的模式,只是他心中一直有隱憂。
他不可能長久待在長安,或者說他若是一直待在長安,必有與李二你死我活的一天。
他不會忘了穿越的那一天,他的苟且,他將那時當成了一生的恥辱。
但他午夜夢迴想及此事時,心中最陰暗的想法也沒有造反一說。
百姓太苦了,特別是現今的百姓,他或許在將來能把李二拉下馬,但要付出多少條生命?
萬條?
百萬條?
狼牙死了兩千人,都讓他覺得魂沒了,若是因自己死了百萬條大唐子民,或許他會抑鬱而死。
自己或許有些權利慾望,但那肯定不是用人命鋪就的,
現在別說有人拿刀架著父母威脅自己,甚至就是架著蘇定方、武媚來威脅自己,自己第一選擇肯定是高舉雙手。
他若是遠離了大唐,錢莊勢必要落入皇家之手,再遇到一個二百五的執政者,私發、亂髮紙幣,那後果之嚴重,他可預見。
“再說吧,等錢莊鋪到每一州後再說。”
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覆,穩定老胡後,他突然想到一事。
“老胡,上次說的琉璃操持的怎麼樣了?”
“少爺,燒是燒了出來,可是像你說的像水一樣透明無色還做不到,現今燒製出來還是綠啦叭唧的。”
易峰清楚,還是材料裡的雜質太多,他不清楚具體怎麼樣,所以打算到現場看看。
聽老胡言及,就在印書作坊的上游五里之地,他打了聲招呼就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