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何人所為?”
劉弘基雖心中認定是易峰,但認定沒用,燕來樓之事,大家同樣認定易峰,但明面毫無證據,只得徒呼奈何。
“公爺,是狼牙,小的們確定是狼牙。”
丁四已經不行了,現今回話的叫劉毅,算是劉弘基的本族孫子,只是劉家在池陽延續不知幾代,早已沒了親情。
劉弘基心中雖悲憤,但聽劉毅所說定是有了鐵證,當下渴盼的問道:
“你如何得知?”
“他們個個短髮,小人還撿到一個令牌,不僅如此,小人與丁四之所以能活,就因聽到了其中兩人的說話,我們追出去,結果回來時家中的人就被殺光了。”
劉毅邊說,邊從自己的腰帶處,摸出一塊令牌,雙手舉過頭頂,捧在了劉弘基的眼前。
劉弘基初聽之下,心中激動,不過等劉毅說完,他突然愣住了。
盯著門外,思慮了起來,這一番說辭似乎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聽過。
突然想起,那一日朝堂上,燕來樓的三個僕役同樣也是這套說辭,同樣也有一個似是而非的令牌。
憤怒再次添滿胸口,一腳將劉毅踹倒在地,站起時身體還搖晃一下,不等站穩就疾步的在廳中走起來。
“公爺,老家的喪事總要處理。”
“你去安排吧,頭七日我回家。”
此刻他心中有無數的問號,面對老管家所言,他也是隨口答之。
一會想到這些仍是易峰的障眼法,一會又想到,是另有一隻手在操縱,好讓他們與易峰鬥得兩敗俱傷。
“劉毅,對方有沒有死人?”
“有五具屍體。”
聽到這,劉弘基眼神一眯,對著剛走到前廳的管家大喝:
“住足,讓人帶敵人的屍首來長安。”
劉弘基隱隱覺得此事並非是狼牙所為,不管是不是為了毀屍滅跡,狼牙不會輕易讓自己人的屍體落於他人之手。
越想越是頭疼,越想越覺得誰都有這個嫌疑。
原先碰到此事,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去找張亮協商,但現在他連張亮也不肯輕易的相信了。
他就在中廳坐著,直到夜已深,仍是沒有回後宅安寢,胸中的怒火和疑惑,像是條鐵索般,
將他緊緊的纏著,得不到片刻的輕鬆。
黑暗中,一支羽箭射來。
不待劉弘基有所反應,箭頭扎到中廳門邊的聲音已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