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利造反,帶兵殺過來了。”
“……”
就圍著白道百步的距離,停下喊幾聲,換個方向再停再喊,迴圈往復。
此刻的朵仿正在抓耳撓腮,連續好幾天沒了唐人的蹤跡。
他出兵已有十日,再拖下去,頡利就會認為他無能了。
突聽兵士來報,外間有人用唐話在喊。
他急速跟著到了外間:
“找個懂唐話的,聽聽他們喊什麼?”
“稟將軍,他們喊突利造反了,正帶兵殺來。”
朵仿哼了聲:
“唐人卑鄙,不敢正面應戰,就會耍這些小聰明,給我抓了來人。”
不等他人執行,突覺得大地隱隱震動,下一刻如同戰鼓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朵仿一聽就知是大群的馬在賓士。
臉上沒有驚懼,反而帶著興奮,終於等到唐軍的主力了。
當即命令迎戰,又令兩邊的部隊從後面包抄,防止他們像上次一樣又跑了。
“給我殺,殺了這些人。”
朵仿的臉上因為激動變得潮紅。
今日恰有風雪,擋了眾人視線,所以根本看不清對方的穿著,
此刻就算能看清,朵仿也以為是唐軍假扮;
而摩古本就以為朵仿叛亂,看不看清根本無關緊要。
又因戰馬跑動聲音極響,所以雙方根本就沒有語言交流。
雙方的騎兵,如同針尖與麥芒,快速的撞到了一起。
一場廝殺,就此上演。
刀與刀相撞的聲音傳出老遠,揮刀揚起的雪花迷了雙眼,
遍佈足有兩裡之地的戰團,變得越來越模糊,似乎下一刻就要隱入皚皚的白雪之中。
見大事已成,長孫衝帶著掘羅部的百人隊,遠遠繞過爭戰的雙方,他們還要回到頡利分兵之處,
將頡利他逃的線路蹤跡抹平,讓人以為頡利來的就是白道。
頡利一路向北,後方一直吊著一隊追兵。
他本以為是朵仿或突利的部隊,此刻身邊只有不足萬人,他也不敢再分兵。
此刻的頡利如同驚弓之鳥,殊不知,後面的只是跟著掘羅部的幾百人加上於廣一部。
跨過陰山,發現並沒有躲開追兵,頡利更是煩燥。
他原本的想法是跑至磧口善丁呼拉爾),但諾真水河檔在期間,他擔心自己渡河時受到追兵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