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庫有稅,內庫有利,面子裡子都有,裡外賺了兩道,說來自己還是最大的得利方。
“這小子越來越聰明瞭,把什麼事都想在前頭,以後再想抓這小傢伙辮子可不好抓了。”
李二有些感慨。
這不是帝王心術,而是家長的心思。
孩子聰明瞭,自己不需要啥都教了,在欣慰的同時,總會有那麼一兩分的失落。
………………
易峰可不管這些。
作坊的賬有武媚在做,大隊的賬則是自己的大哥,沒什麼不放心的。
那一晚的家屬請宴,還是讓他嚐到了來大唐的第一次醉酒。
一個個老傢伙,站都快站不穩了,看著隨時都有倒下的危險。
沒想到上了酒桌,頓時就年輕了,不僅敬酒時話說得好聽不容拒絕,端著一平碗酒,手居然絲毫不抖,沒有一滴酒灑出碗外。
易峰很懷疑,這幫老傢伙,平日裡是不是裝給自己看的。
年輕的身體對酒精消化的很快,清早起來除了想將疼痛欲裂的頭鋸掉,並沒有其他的不適。
打破了許久養成的生物鐘。
整個營房裡靜悄悄的,其他人已經到外面訓練了。
有點感動,大哥易崇居然坐在自己宿舍的外間,想來是擔心自己喝醉後不適,陪了一休。
剛準備開口說兩句掏心窩的話,沒成想,大哥一把拉著他就走。
“大哥,我們去哪?”
“你昨晚說的那些話,現在整個家屬營都翻天了,我清早在那根本呆不安生,就跑到你這來等你起床。”
話剛說完,易崇發現自己三弟突然住了足,目光爍爍的看著自己。
伸手摸摸臉,再看看一身的裝扮,沒問題啊!尚算得體。
“怎麼了?”
“沒…沒事。”
易峰自己會錯了意,不能怪別人。
想到大哥剛剛講的話,又開始茫然起來。
自己對昨晚的印象,只停留在幾個老傢伙灌他酒的畫面,後面的似乎、可能、應該是斷片了。
“大哥,我昨晚說了什麼?”
問得小心翼翼。
隨時做好跑路的打算,理由都是現成的,老子喝醉了隨嘴吹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