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德星君咬牙切齒,一雙眼睛都要瞪出血來了。
他第一次向朱剛烈低下了頭,雙手抱拳:“元帥,以前是小神不懂輕重,輕慢了元帥。今天在這裡,有太白金星作證,我願意向元帥賠罪認錯。
以後但凡有您天蓬元帥出現的地方,我退避三舍!
今天這件事,能否就這麼算了?”
朱剛烈看向太白金星,後者給了他一個無奈的笑容:“元帥,你看著水德星君已經認錯,不如你們就此化干戈為玉帛,也算成就一段佳話不是?”
朱剛烈看了一眼魔穎,後者有些六神無主。她也不知道,此時此刻應該怎樣表態。
“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
聽到朱剛烈如此說道,太白金星當即鬆了一口氣,而那水德星君心頭也是一塊大石頭落地,暗自慶幸的同時,心頭也掠過一絲不快。
哼,今天折損的面子,日後一定要加倍找補回來!
結果沒想到,朱剛烈話鋒一轉:“所以,每一個仇家都是應該倍加珍惜的。化干戈為玉帛?
老太白,你是知道的,我朱剛烈就是不缺玉帛!我還真就喜歡留幾個干戈,沒事敲打著玩!”
“唉……”
太白金星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朝著星君一攤手,那意思是我也沒有辦法了。
“你!你當真是要把這仇給結死了?”
“什麼,難道這仇在你哪兒還是個活釦啊?”
水德星君手指顫抖的指著朱剛烈:“好好好!好你個天蓬!你給我記住!從今天開始,有你沒我!咱們兩個就是死敵了!你等著我的!”
說完,這水德星君就要轉身離去。沒想到朱剛烈直接抽出了半月輪長弓,搭弦如滿月。
“水狗星君!你他孃的要是敢再走一步!我就把你射成篩子!”
“你想在水下跟我鬥法?”水德星君也抽出了自己的拂塵,右手託著一個寶盒。兩人均是一言不發就要動手的姿態。
沒想到,朱剛烈卻率先收了法器,一臉奸笑:“我為什麼要動手?法旨之上說了,讓你當面向井龍王遺孤磕頭賠罪。
你一沒有磕頭,二沒有賠罪。你這就是抗旨不尊!欺君罔上!
哎對了,你剛剛怎麼說的來著?哦對了!這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其罪當誅!應該抓你上斬仙台!”
“你!你你你!”
“老太白!”朱剛烈指著水德星君嘿然一笑:“你說,怎麼辦?”
太白金星長嘆一聲:“星君,好漢不吃眼前虧……跪了吧。”
“太白!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替一個被貶的罪仙說話辦事!甚至給他撐腰!”
水德星君氣的臉紅脖子粗:“你一定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太白金星眉頭緊鎖,他剛想開口,卻被朱剛烈攔了下來。
“我,殺了灕江妖王。不但佔了灕江,還抄了他的洞府,奪了他的百寶囊。”
水德星君聽到朱剛烈這樣說後,臉上的表情忽然僵硬了一下,隨後恢復如初。
“那又如何?”
“我找到了……一些東西。”朱剛烈揚起了那個屬於灕江妖王的百寶囊:“一些關於你的東西。
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啊?”
其實灕江妖王的手中並沒有什麼跟水德星君有關係的東西,但朱剛烈一直都有一絲絲的懷疑。
灕江妖王,雖然自稱是混江龍的好兄弟,同時混江龍又是黃龍道人的義子乾兒。而黃龍道人是闡教的第二代弟子,跟太乙真人、雲中子、廣成子都是師兄弟。
這個背景的來頭確實不小,但是關係一點都不硬。而且闡教出了名的討厭妖類修道,到時候這個靠山能不能用還真是兩說。
那麼,灕江妖王在灕江附近為非作歹了那麼久,是怎麼一直逃脫天庭的天羅地網的?
確實他有一些小聰明,也用實際行動規避了一些上天神祗的糾察。
但是天神不是傻子,天宮更不是蠢貨集中營。天庭之中有尸位素餐之神,也有像卯日星官那樣嫉惡如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