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剛烈出了福陵山,架起雲團朝著浮屠山的方向飛遁。一路之上青山麗水,美景盡收眼底。
在距離浮屠山一里之外的地方,朱剛烈按落雲頭降落下來,隨後走路去往了浮屠山的山腳下。
“福陵山朱剛烈,前來拜見禪師!”
入山口出的草木一陣微顫,緩緩讓開了一條山路。朱剛烈得到主人首肯,這才拜了又拜,順著山間小路向上攀登。
山頂處香檜樹前,卻有一柴草窩。這鳥巢旁邊靈獸盤桓仙禽騰繞,看起來就頗有仙韻之風。
柴草窩之中,一位麻衣老者正在閉目養神。聽到朱剛烈到來,緩緩睜開雙眼。
“你就是福陵山的豬剛鬣?曾經的天蓬元帥?”
“在下朱剛烈,拜見禪師。”
朱剛烈規規矩矩的下拜行禮,等待後者微微頷首之後,這才站起身來。
“真是稀奇,我沒去尋你,反倒找上門來了。”烏巢禪師倒是親善:“不知你到我這裡,所為何事啊?”
“晚輩得知禪師道場在此,特來請教求仙問道之法。”
“哈哈哈,你請教求仙問道之法?莫要說笑,難道你不會嗎?”
“晚輩只會一些皮毛,心中滿是疑問,還請老禪師為晚輩解疑答惑。”
烏巢禪師詫異的打量著朱剛烈:“傳道授業倒是無妨,不過你需拜我為師,才好順理成章。”
“這……”朱剛烈面露難色:“晚輩已有師尊,萬不能改投他戶。還請老禪師,不要見怪啊!”
烏巢禪師捻著自己的鬍子:“不見怪不見怪,不過你既然有師父,那我就不好越俎代庖了。否則你師父怪罪下來,我可吃罪不起。
元帥還是,另尋他處吧。”
見對方下了逐客令,朱剛烈眉頭一皺,輕聲問道:“那晚輩尚有一事,想要請教禪師。此與修道無關,全是晚輩心中的疑惑。”
烏巢禪師瞥了他一眼,雖有不快但也忍了下來:“但說無妨。”
“禪師,可就是封神一役中神通廣大的陸壓道人?”
烏巢禪師的手僵在而來胸前,雙目圓睜等著朱剛烈,無上的威壓來襲,朱剛烈頓時覺得渾身炙熱。
好在這股熱浪來得快去的也快,烏巢禪師又恢復了那副淡然的模樣:“這,與你無關。”
“那敢問禪師,陸壓道人,可是曾經妖族天庭的六皇子殿下?”
“不是。”這次烏巢禪師直接否認:“你可以走了。”
朱剛烈上前再拜:“還請禪師垂憐,看在同為妖族的份上,賜我斬三尸成道之法!”
烏巢禪師被他氣笑了:“我憑什麼教你?”
“就憑我是曾經的天庭妖將水神計蒙轉世!”
烏巢禪師望著朱剛烈,最後幽幽吐出一口氣:“看來,你想起來了……”
朱剛烈無奈一笑,繼承了天蓬的記憶,他才明白這些鮮為人知的過往。
巫妖大戰之前,天地兩界是妖天巫地的格局。計蒙乃是妖族天庭之中的水神,同時也是天河水軍都督。
在巫妖大戰之中,計蒙戰死,輪迴轉世成了一介凡人名喚逄蒙,拜了大羿轉生之人後羿為師,後來各種原因用桃木錐背刺后羿而殺之,也算為九隻金烏報了仇。
卻說當時仙家天庭初建,玉帝根本無人可用,東華帝君便下界將他尋回,收為徒弟悉心教導。
後又賜他九轉大還丹,助他成就大羅金仙飛昇仙界。玉帝大喜,不但接待儀式頗為隆重,更是當場封他為天蓬元帥,讓他重操舊業再掌天河。
真要算起來,他曾經也是妖界天庭舊臣,還殺過大羿轉世。若烏巢真是曾經的六皇子,這份恩情自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