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城主鄧華冶離去後,此地只剩下邢宇和任白鈷二人。
邢宇看向任白鈷的面龐,總有種感覺她是張琦雪,實在是太像了,就算是照鏡子都不可能這麼像。
但現實告訴他,這根本不是。
深吸口氣,邢宇看向任白鈷,說道:“我想……”
誰知在邢宇開口說話的同一時間,任白鈷同時說道:“我想……”
二人對視一眼,邢宇說道:“你先說。”
任白鈷等待片刻,道:“我想說,你如果有什麼疑惑,或者不懂的,可以問我,我能告訴你的雖然不多,但應該足夠解決你的疑惑。”
“那我就直言不諱了。”
邢宇說道:“對於這次結婚,你真的認同?”
任白鈷除了跟父母和上司外,從未給任何人看過自己的面龐,很顯然她對於自己未來的夫君要求極其嚴格,甚至有可能終身不嫁。
對於她來說,這並沒有什麼,歲月無盡漫長,幾十萬年甚至日後幾百萬年的壽命,她沒有必要委屈自己,可以自由的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無需像很多凡人一樣找個夫君依靠相伴。
那麼她為什麼會同意這樁荒唐的婚姻呢?
有什麼意義?
不覺得委屈自己嗎?
“認同。”任白鈷平靜的說道。
邢宇眉頭一挑,有些不解,不過還沒說話,任白鈷道:“我知道你很好奇,我的臉從不隨便示人,想來我對未來夫君一定很在乎,為何為同意這個婚姻?”
“是的。”
“很簡單,因為確實喜歡你。”
邢宇:“???”
你在開什麼玩笑,咱今天才見面啊,你就喜歡我?你把我當傻子嗎?
任白鈷平靜的放下茶杯,遙望長空,道:“說起來或許有些荒唐可笑,我選擇答應這樁婚姻,還是街道上見到你的那一刻。”
邢宇:“???”
“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一見鍾情。”
任白鈷平靜的說道:“在此之前,我就覺得這句話荒唐可笑,乃是凡人為自己找的藉口,所謂一見鍾情,鐘的是對方的臉,身子,家室,身份,地位罷了,哪兒來的情?可笑至極。日久生情我倒是相信,一見鍾情不可能。”
“但,就在剛剛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卻心頭一震。”
她低頭看向邢宇的雙眸,眼神中帶著平靜與好奇。
“我的心怦然一動,就彷彿很久以前見過你,我對你有著說不出的信任,明明第一次見面,明明我在此之前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從未相識,我卻有種感覺,在你面前,我很踏實,很舒服,似乎你就是我的天,可以給我依靠與支柱。”
她輕輕喝了口茶,道:“我自幼十歲便開始修行,從小便知道武力至上,世界上只有自己變強才是最大的依靠,從未依靠仰仗過任何人,哪怕自己的父母上司都不能依靠,因為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走。這是一句凡人界比較有意思的話,我覺得很契合。”
“就這樣我持續到了今日,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我也一向獨來獨往慣了。我也見過很多絕世天才,所謂的絕世美男子,無論身份地位家室還是長相性格,都挑不出任何毛病,優秀到極點,可是我一點也看不上,甚至覺得厭惡,我一度懷疑自己的性取向是不是女人,但後來嘗試一下更噁心,所以好像也不是。”
“對我來說修行才是人生每天必須做的事情,成為至高是此生追求,從未想過情愛,更未曾想過找個夫君。但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