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這會兒聽著,心下就暢快的不行。
那是楚元燁養的一條狗,明裡暗裡可沒少逮著她跟楚元戟咬!
可惜外人還在,開心歸開心,那是半點不能表現出來。
沐雲歌只能故作悲傷,茶茶地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嘴角,省的直接幸災樂禍地笑出聲。
順便瞪著眼睛扮無辜,“既然當時陳大人也在場,竟叫那賊人給跑了?
昨晚上當值的守城軍多少人,刺客又有多少人?”
既然有人接二連三地想要出風頭,那便讓他出個夠!
沐雲歌這話,無疑是在當面打臉。
果然陳懷化面色頓變,狠狠咬牙:“刺客只有,兩,兩人。”
兩人,一個是楚元戟,另外一個是誰?
杜隨?
沐雲歌心底猜測,面上卻驚訝不止:“什麼?刺客只有兩個人?
陳大人這是在開玩笑嗎?
我若沒有聽錯的話,剛才薛大人可說,遇害的人除了段大人之外,還有兵部尚書府的府兵,以及守城軍。
好歹這麼多人,居然還沒拿下區區兩個刺客嗎?”
這是一群什麼樣神奇的酒囊飯袋。
陳懷化:“……”
這個女人,能不能不要關注的這麼仔細?!
現在的關鍵,是兇手!
他眼底滿含冷意,衝著沐雲歌咬牙切齒地沉喝:“你裝什麼裝?殺人的便是你,我親眼所見!”
“哦?是嗎?”
起初沐雲歌還有些擔心,對方是真的帶著什麼證據來的。
現在嘛……
她涼涼一笑,底氣瞬足,“能在重重圍剿之下順利脫身,還能順便擊殺了朝廷命官外加那麼多人,陳大人還真是看得起本小姐,能有那個身手。”
“我是該感到榮幸呢?還是惶恐呢?”
言語間,她神色微涼。
幾乎一瞬間便拿足了相府嫡長女的架勢,冷笑反擊:
“陳大人,你久居軍營可能不知道,不論是刑部還是大理寺,辦案都講究一個證據的。
不會因為您一時眼花看錯人,便隨意誣陷,冤枉好人。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殺的人,那就拿出證據來!”
陳懷化沒有意識到她在挖坑,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話:“我的眼睛,就是證據!”
話到此,沐雲歌不再接茬。
只是用嘲弄的眼神看著對方。
氣氛一時陷入了僵局。
還是由薛常安出面調和:“沐小姐說的是。”
“口說無憑,辦案講究的,是證據。”
說著話,他起了身,邁動步伐朝著沐雲歌走了過來。
距離三四步的地方停住,鼻翼微動,似有些詫異:“沐小姐這是,受了傷?請恕唐突,本官聞到了血腥味。”
沐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