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退一步講,王妃那麼喜歡王爺,只要她不鬧,她母國那邊自是沒有意見,不過就是兒女情長的小事兒,又有什麼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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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擰著眉頭,顯然不太明白譽王殿下為何小題大作,只能苦口婆心的繼續勸道:“王爺,他總歸跟咱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就算背地裡有些小動作,但絕對沒有膽子壞您的大計。按照屬下愚見,不如這次……”
他的話還沒說完,走在前頭的楚元燁止住腳步,扭頭朝他看過來:“你這是在教本王做事?”
楚元燁目光看似平靜,卻帶著強大的煞氣。
中年男人見勢頭不對,當即跪下認錯:“是屬下多嘴,還請王爺責罰。”
楚元燁表情幽涼,冷冷道:“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你若還是學不乖……”
聽出男人話裡的威脅之意,中年男人慌忙立誓:“屬下記下了,以後絕不敢再質疑王爺任何決策!”
“哼!”
楚元燁冷哼一聲,抬腳便走,冷冷丟下一句:“本王不需要自作聰明的人,他既現在就敢這麼明目張膽,他日還能將本王放在眼裡?你親自去跟他談,必須讓他明白這個道理。”
這話明顯說得一語雙關。
中年人再不敢多言,誠惶誠恐點頭:“是!屬下明白,這就親去一趟尚書府。”
這個時間,估計程尚書也正在跟家人們一起共享團圓天倫吧?
突然之間,他也有點想念妻女了。
可惜……
想到此時此刻可能會發生的場景,中年人霎時收起僅有的憐憫,整個人也變得冰冷無情起來,都是為了殿下的宏圖大業,他只好現在就去找程尚書喝杯茶了,像程尚書那種手握兵部重權的人,確實也需要偶爾敲打一二。
冷永寧所住的地方,算是譽王府的角落,僻靜幽深。
整個院落一片安靜,別說是拜月的供桌,院子裡頭甚至連燈都沒多點一盞。
明明中秋佳節,相比較下來,竟是比平日裡頭更加冷清了。
可楚元燁的印象中,永寧明明是最愛熱鬧的,尤其是像上元、中秋這樣的盛大節日,這個小女人總能鬧出點兒稀奇古怪的花樣兒,要麼親手扎花糊燈籠,帶著下人們一起準備節目,或是拉著他去放河燈,一起做月餅拜獻月娘……
在男人的記憶裡,似乎每一個瞬間的她都是鬧騰的。
初相識時,他還很不習慣,融不進她的生活,卻也願意縱著她、陪著她,到後來竟慢慢習慣了,熱鬧的感覺其實也不錯。
今晚的宮宴楚元燁雖然坐在了百官之首,感覺卻是乏味得很,總覺得宮中佳節也比不上往年永寧親自準備的節目讓他愉悅,所以酒宴結束,他還是迫不及待地過來了。
原以為這裡會有一室的歡鬧,誰知……竟是如此清冷……
楚元燁莫名有些失落,懷念起往昔節日的氛圍,他記得永寧曾說過等到孩子出生後,中秋佳節他們就帶著孩子一起去放孔明燈,為寶寶祈福……
楚元燁的一腔期待在清冷麵前化成了泡影,他駐足在院子門口,有種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的感覺。
就在這時,有人小碎步跑過來,是伺候在冷永寧身邊的那個丫鬟,小丫鬟屈膝行禮,見到他畢恭畢敬:“王爺這是要進去嗎?王妃已經歇下了,要不要奴婢把王妃叫醒?”
她已經歇下了……
楚元燁表情一滯,他的永寧,在中秋佳節甚至都沒想著要等他回來。
他終歸還是有點兒不死心,又追問了一句,“王妃是何時歇下的?”
楚元燁努力剋制著失落的情緒,告訴自己是她近段時間身體不好,等到這麼晚身體恐怕是熬不住,所以……
丫鬟小心翼翼地應答:“王妃用過晚膳不久,消了食便歇下……”
彼時,天還未全黑,也就是王爺跟側妃出府進宮赴宴不久。
楚元燁的臉色頓時黑,丫鬟頓時住了口,強烈的求生欲告訴她不能再繼續說下去,一顆心七下八下,忐忑難安。
就在小丫鬟擔心受怕自己會掉腦袋的煎熬裡,終於聽見了男人的恩賜之聲:“你下去吧,不用吵著王妃。”
楚元燁心下有氣,原本想著就該這麼離開的,可腳下卻不太聽使喚,等他反應過來時,人已經站在了冷永寧的床前。
屋裡沒有燭火,床幔也沒放下去。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欞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映襯的冷永寧恍若神女。
論長相,冷永寧其實算不上多出挑。皇家長大的子女,也該是身在權利旋渦中心,打小見慣了陰私齷齪,即便是不為惡,也很難一直保持一顆單純的赤子之心。
偏偏永寧獨一份,純潔如玉,不染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