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著賬本打算盤的掌櫃,聞聲抬頭朝她望來,見來人是一位年輕女子,雖然輕紗遮面,但是服飾精美講究,氣質不俗。
“今天早上確實有位瘸腿的中年男人拿了珠釵和玉鐲來小店典當,不知姑娘的意思……”
“勞煩掌櫃把他典當的東西拿出來,連同簽字畫押的當票一併,我以百倍的價格贖回。”
沐雲歌一開口,掌櫃眼底的笑意已經蔓延到了嘴角:“小的這就幫姑娘去取!”
他就看來人氣質不凡,果然是大手筆的主兒。
沐雲歌拿到手,一支金釵玉花的簪子雖然款式老舊,但確實是杜氏的東西。
那隻玉鐲通透的翠色裡,夾雜著一縷紅……
天色的翠色透著紅玉的玉鐲並不多見,沐雲歌杏眸微驚。
如果她沒有記錯,這隻玉鐲是向珍雁失盜的陪嫁之物!
大概是四五年前,向氏屋裡被人偷過一回,僅剩的幾樣陪嫁首飾全都不翼而飛。
首飾被盜的事情告到了沐睿那兒,查出是府裡有個婢女手腳不乾淨,偷出去賣了錢。
最後,那丫鬟被賣出了府,這件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
就連沐雲歌也沒有想到,今日玉鐲竟然就這樣冒了出來。
看來,當年向氏的首飾被偷之事,也和杜美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倒也正好,藉著這次的機會,將陳年舊賬一筆筆算個清楚。
沐雲歌拿到首飾和當票,與掌櫃又交代了幾句,方才離去。
馬車直奔相府,在府門口緩緩停下。
“莫言,一切按著約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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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妃。”
沐雲歌在玉樹的陪同下,進了相府的大門。
才剛走出幾步,便看見了沐睿和杜氏聞訊而來。
“不知定王妃駕到,老夫有失遠迎。”
沐睿的語氣十分客氣,還畢恭畢敬的朝沐雲歌行了禮。
這幾日朝堂局勢變幻莫測,太子被廢,陛下閉關清修,定王楚元戟再次被陛下重用,處理著朝中大大小小的政事。
沐雲歌當然明白其中緣由。
她面色清冷淡淡道:“爹爹不必拘禮,我是特意來看我孃的。”
說罷,她已越過沐睿和杜氏,走在了前面。
沐睿依然跟在後:“你娘前兩日染了風寒,老夫已經請大夫來看過了,屋裡也指派了兩名丫鬟侍候著。”
聽說向氏病了,沐雲歌加快了腳步,似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她突然回頭——“十七年前我娘被人冤枉的事情,爹可有查到線索?”
沐睿微怔,前些日子他忙著幫太子準備圍獵之事,這幾日又因太子落馬焦爛額,還真沒顧得上查向氏被冤的那件事。
“老夫正準備派人去查……”
沐雲歌霧眸半眯,似笑非笑:“聽說當年爹爹將那個叫李塢的男人打瘸了一條腿,這些日子我倒是查到了一點關於他的訊息。”
聽到沐雲歌提到李塢,跟在沐睿身後的杜美蘭臉都綠了。
杜氏暗暗捏緊了拳頭,她前些日子分明給了秋杏一筆銀子,交代秋杏無論如何都要帶著李塢離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