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歌迅速從屏風後面進入光門,在實驗室裡取了足夠用量的抗生素針劑和電子耳溫計,給楚元德掛上吊瓶。
時間漸漸流逝,就在藥水快要打完時,她聽見寢宮門外傳來沐如雪的哭鬧聲——“定王妃在裡面已經有一個時辰,定王守在門外不準人進去,你們夫婦究竟有什麼陰謀?”
沐雲歌皺了皺眉頭,耳溫計探試一下,太子的體溫已經從四十度降到了三十八度,額頭和身上都出了許多汗,體溫正逐漸恢復正常。
門外,沐如雪的吵鬧聲愈來愈烈,床榻上的楚元德也動了動手指。
沐雲歌不再耽擱,迅速將醫用垃圾收拾還回到實驗室,臨走時似想起了什麼,順手又從實驗室拿了支特效針藥。
當她再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看見榻上的楚元德已經甦醒。
楚元德醒來見寢宮裡沒人,有氣無力的正要發火時,突然看見沐雲歌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又驚又怒:“賤人,你怎麼會在這兒?”
沐雲歌對視上他圓瞪的怒光,清清冷冷:“太子殿下還有力氣罵人,看來是真的沒事了。”
說罷,她轉身走向寢殿的大門,開啟正好看見沐如雪被楚元伸臂阻攔,順勢跌倒在地,哭得梨花帶雨:“定王和定王妃到底有什麼……”
陰謀二字,沐如雪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看見硃紅木門吱的一聲開啟,沐雲歌居高臨下的眼神裡透著輕蔑的冷意。
“太子醒了,還不趕緊去稟報陛下和皇后娘娘。
”
奴婢趕緊去通傳,沐如雪也顧不得繼續裝楚楚可憐,一陣風似的從沐雲歌身邊掠過,直奔內寢:“太子……”
門外,沐雲歌和楚元戟對視一眼,正想要開口說話,就聽見長廊盡頭傳來細碎腳步,陛下和顧皇后已聞訊趕來。
顧皇后奪門而入,看見楚元德在沐雲雪的攙扶下,哼著痛聲坐了起來,渾身都被汗水浸透。
“太子妃還不趕緊替太子更衣……”
皇后一聲厲喝,沐如雪分外緊張的連聲應是,木桅的輕紗帳幔層層落下,將她與太子的身影一同隱沒在帳幔之後。
看見如願以償坐在太子妃寶座的沐如雪在皇后面前如履薄冰,日子似乎並不好過,沐雲歌心中冷笑。
還真是應了那句:人在做天在看,善惡終都有報。
沐雲歌對著陛下和皇后福身:“太子已經醒了,臣妾也算不枉陛下和皇后的信任。太子的身子還需好生休養,那臣妾和定王就先行告辭!”
沒等陛下開口,只見顧皇后杏眸一凜:“太子醒了算定王妃走運,你可以離開,但是定王不能走!”
沐雲歌心裡咯噔一下,不過這樣的場面卻早在她意料之中。
“皇后娘娘分明答應過臣妾……”
顧皇后冷嗤一聲,振振有詞:“本宮只答應讓你試試,沒答應放過定王。”
她就是蠻橫霸道,定王妃又能奈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