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涓子一笑,接過她的衣襟,當即給白鷺好生地包紮了一回,然後她又運功傳氣,幫助師侄穩定呼吸,平定內息。經過如此一番救治,之後也沒等再過多久,白鷺微微啟開雙眼,已經悠悠醒轉了過來。
其實她所身受的,本純粹都是外傷,雖然看起來相當可怕,實際上卻並不需要花費多大的精力去為之傳遞內勁幫忙鞏固。
此刻她一睜開雙眼,貂兒就喜笑顏開,嬌聲甜甜地叫喚道,
“鷺師姐,你醒了啊!”
見白鷺甦醒過來,無涓子就撤下了掌力,微微地一點頭。卻聽白鷺開口第一句話,卻竟是十分擔心地問道,
“啊,虎師哥呢?他怎麼樣了?”
貂兒將小嘴一努,氣嘟嘟地說道,
“鷺師姐,你放心吧,虎師兄沒事,可好著呢,一萬個、一千個好的那樣好著呢。你啊,才剛甦醒過來,還是先安心管好自己,養好自己的傷吧!”
白鷺聽說虎子無虞,頓時就覺無比安泰,當下全然放心了,但也僅只略靜了少會,她卻又絮絮說道,
“他沒事就好了,沒事真好……可是,他……他為什麼……還不進來看看我呢?”
無涓子眼見白鷺這幅模樣,儼然宛如自己當年一般無二,不禁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但願虎兒,他不會如你二師叔當年一般才好。要不然,你的這番心意可就……”
說到此處,猛然想到自己多年悟道,豈能如此著相地牽掛情關?今次失言,卻是大不應該,她當下立即就住口不語。
白鷺一聽這話,彷彿其中大有玄機,只是既然師叔對此有所避諱,不肯說起,那自己也不方便置喙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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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罷了,可是貂兒卻畢竟不問青紅皂白,當下立即『插』嘴發問道,
“無涓子師叔,二師叔當年一般是怎麼回事啊?難道,他竟做了件什麼很不好的事情麼?怎麼師叔你才說了一半,卻又故意停住不往下說了呢?好生吊人胃口。六師叔,你就快點說,快點說呀!”
無涓子慢慢搖了搖頭,徐徐說道,
“事過則已,都是些陳年往事了,有些甚至都早就記不真切,說不上個所以然來了……
其實就算說出來,也許竟大多數是出自想象,而與當時的種種實際情形大相徑庭啦,卻又有什麼可好說的呢?”
她話雖如此,但神情慈靄祥和,並非嚴峻堅拒。在察辨師長顏面眼『色』這一方面,貂兒可稱專家,機靈鬼靈精得緊,哪裡肯允依從?
當下小潑皮即使出專門針對,且向來行之有效的拿手看家本事,軟磨糾纏地撒嬌不已道,
“不嘛不嘛,六師叔,你休想哄騙貂兒我了,你肯定都記得很清楚的,你只是忽然不想說。
六師叔呦,你說不說?說不說?不說我可不放過你,我要一天到晚不停地纏著你,有完沒完地煩著你,直到你願意說出為止!
哼,還說什麼事過則已啊,事情不都是過去了的嗎?既然過去了,還有什麼說不得的嗎?
六師叔,你放心吧,貂兒我一定會讓你大大方方和盤托出來的。所謂事情事情,就是往事的情形,就是讓人拿出來說叨回味的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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