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兒勃然大怒,尖叫道,“虎師兄,你聽聽,你聽聽,這個壞人想要殺死師父他老人家呢!
他老人家那麼老了,又那麼可憐,怎麼可以隨便讓他去殺掉呢?乾脆,為永除後患,我們幾個現在就在這裡把這個壞蛋殺掉算了!”
貂兒的銳叫聲中,虎子凝視著那武鳳翔,卻沉聲說道,“武兄,你竭力要與我崑崙派為敵,難道就是為替令尊以及你外祖父報仇雪恥麼?”
“可以這麼說。”武鳳翔說道,“不過,對於你們崑崙派假仁假義,素來裝神弄鬼裝腔作勢的醜陋嘴臉,武某也一向十分厭惡就是。”
虎子仍不動聲『色』地說道,
“武兄,想必你方才也聽到了我師妹所轉述的,我師父他老人家的那番話了吧?
難道你對此就沒有絲毫的感觸嗎?你不覺得自己這般放不下仇恨之心,是全然錯誤的執念嗎?”
武鳳翔冷哼道,“你知道得了什麼?揹負仇恨的人,又不是你,真可謂,站著說話腰不疼!
人之一生一世,春秋寒暑數十載,總難免會與人結下恩仇。但無論是恩是仇,卻都必須矢志不移,堅定報復!”
“豈不聞,冤冤相報何時了?”虎子依舊如此地試圖勸說道。
武鳳翔沉鬱地嘿了一聲,似乎再也不屑置辯。
虎子盯看著武鳳翔的雙眼,又緩緩地往下說道,“武兄,你口口聲聲所謂的報仇,其實不過就是你為挑起釁端刻意找尋出來的藉口而已。
但你向人尋仇,大肆殺伐,難道別人就不會向你報仇,與他人索仇麼?”
武鳳翔哈哈大笑,說道,“人與人之間,不是朋友,就是敵人。我朋友恐怕不多,但結仇頗力,敵人卻應當確實是不少的吧。
虎子兄弟,你不曾有過痛失親人的痛苦、失去尊長的傷感與悲痛欲絕的苦楚創傷。
所以你永遠也不會明白,報仇這兩個字,對於一個揹負血海深仇,極度怨恨的人來說,該是多麼的重要!”
虎子徐徐說道,“我身上確實未曾揹負任何深仇大恨,可是卻也知道復仇是一件很深刻乃至很痛苦的事情,往往能夠激發一個人內心深處十倍以上的潛能。”
武鳳翔嘴角吐出一絲冷笑,陰沉地說道,“所以說嘛,報仇是一個人無論付出怎樣慘烈的代價,都要矢志不渝努力實施的人生大事。
被仇視之人一日不死,復仇行動即永不停止。其勢在必行,縱九死猶不言悔,此間又豈能容許有絲毫的望而卻步?”
“切,誰管你報仇報恩?瞎嘰嘰歪歪老半天的,你煩不煩啊!”
貂兒雙手一『插』小蠻腰,銳聲怒喝道,
“現在我們的對頭卻正好是狼刀會了。喂,我說啊,你們這些人啊,幹什麼都不做聲?
讓這個什麼武鳳翔,一直站在這裡嘰裡呱啦,大發謬論,假公濟私,難道你們一點也不慚愧嗎?
我說呀,可別讓他一個人繼續在這兒拙劣表演啦,又不是靈魂戰士,我們到這裡可是要真打架,打真架的啊!
喂咧你們,還不趕緊都衝殺上來?不然的話,我貂兒和虎師兄,鷺師姐我們三個人可就要走了。是真走,因為我們很忙,沒空,不跟你們玩啦!”
公孫汀蘭對貂兒的恨意可謂比天高、比海深,屬於一眼看見她,就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當堂砍她千百萬刀的那種。
只是此時此刻,狼刀會中卻挑不出一個可以與虎子一較高下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