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話語沉重,嘆息悲涼,血龍忍不住也為之發出浩嘆。虎子卻又問道,
“那麼,那個千梭組和寸金社又是怎麼回事呢?”
胡不畏看了他一眼,心說你師弟適才不是說清楚千梭組和寸金社的事麼?怎地你卻偏生又來問我作甚?
他心中雖然是這麼想,卻也沒有表『露』出來,仍舊顯得很耐心地說道,
“對於它們,我其實也並不是很清楚內中詳細情形,得來的也只不過是些道聽途說而已。
大約是在半年以前,寸金社將排雲院血洗滿門,現在好像仍然在四處追殺排雲院唯一的倖存者燕啼飛。
而那千梭組,則是在不久以前突襲了大刀幫。
事情大致上就是是這樣吧?至於具體詳盡如何,抱歉我胡某卻也都並不知道,故此就只能表示很遺憾了。”
血龍點頭道,
“正是。這兩樁事情,其實我們也都是知道的。因為我們和那程奎山和燕啼飛他倆,恰巧都曾有過一面之緣呢!”
“你們認得程奎山和燕啼飛,是何時見過的?”
胡不畏眉頭一軒,如是問道。
血龍笑答道,
“對呀!不過也只是剛認識的朋友。就在昨天,路上碰頭的。”
“難道胡兄竟也認識他們兩個嗎?”
虎子見胡不畏若有所思,當下又追問了一句。
胡不畏將頭搖了搖,說道,
“倒不認識,只是聽說過他們的遭遇,感覺和我胡不畏大抵相差不多。
也正因此,內心中其實倒也極是十分願意與彼謀面,挺希望大家能夠彼此互相結識,相與論交的了。
如果這樣的話,只要之後大家達成共識,迅速團結起來,眾志成城,說不定倒也可以因此成事!”
說到這裡,卻感覺自己已經和崑崙眾少年同行了頗長的一段路途了,那胡不畏仰首看了看天『色』,轉而說道,
“怎的還是這般天氣沉沉的?卻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方得可以撥開烏雲,得見晴日啊?”
彷彿是回應他這句籲聲,一陣好冷風驀然吹拂而來,將眾人的衣袂鼓『蕩』得飄飛不已。
連胡不畏那『亂』糟糟的蓬頭,也像一堆『亂』草一般地高低起伏如浪。
又復環看了崑崙眾人一轉,胡不畏向虎子、血龍、燕赤鋒等人一一抱拳,暢然笑道,
“好了,各位朋友的援手之德,我胡不畏沒齒不忘。只今次就在這裡暫行別過吧,但願他日還能重逢,共商討伐百年大羅天之千秋大計。胡某,就此告辭啦!”
虎子等人也忙各各抱拳還禮,說道,
“既然如此,一路珍重!”
血龍更熱血沸騰地說道,
“放心吧,總會有機會實現此願,總會有同仇敵愾,並肩作戰的那一天的!”
胡不畏哈哈大笑,也不再多說什麼,掉頭轉身就走。
虎子又在後面追加了一句道,
“胡兄,後會有期了!”
胡不畏頭也不回,卻一邊快步而走,一邊大笑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