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只見此時虎子忽把身形一閃,葉三小姐手中的纓槍,卻不知如何,竟已經被他巧妙地搶奪到了手裡。
葉三吃了一驚,脫口問道,
“啊,怎麼你的武功,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
虎子笑道,
“不敢。不過還好,其實也只不過是初試鋒芒而已。”
初試鋒芒?怎麼可能,在我家的時候你不早就跟我爹交手過了?
葉三小姐一怔,正不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卻聽虎子卻又低聲問道,
“不知三小姐你,是否曾經見到過在下身上的一本拳經手冊?”
“見到了,不過我可沒帶在身上。”
葉三小姐俏臉微微一紅,也忙低聲說道,
“而且,我也並沒有要將它物歸原主的打算。”
虎子心頭一震,下意識地往白鷺看了一看,果然發現了那人秀眉略皺,微微蹙額的薄嗔怒容。
當下他便再不敢多說什麼了,臉上的表情,也似乎在瞬間訕訕不已。
而另一邊,大羅天堂主張秩爻人雖年事已高,但卻老當益壯的很,憑一己之力和蒼鷹、血龍、胡不畏仍在持續大戰不休。
在這段並不算短的時間裡,四人就已經拆解了七、八十個回合。但聽得噼裡啪啦、乒乒乓乓之聲接連不斷,此起彼伏,彼此雙方劇戰方酣。
但如此以老對少一挑三,縱然張秩爻仍舊生龍活虎,儘管還是龍精虎猛,可那掌上的威勢,卻也逐漸地趨於平淡,已經不再如原先猛烈兇暴。
只不過,與其相比,血龍則更是顯得狼狽,人已開始氣喘吁吁,如一頭喘月的吳牛,又若荷重遠涉的駑駘,腳步都似乎漸漸遲重凝滯,身法也早就不再敏捷。
胡不畏的情況,雖然較他略微好了一些,但也強不了多少。以此觀測,可見這兩人的武功顯然相差不是很大。只是胡不畏年紀較長,功力因而相對精深而已。
他三人當中,最強的,卻無疑還是蒼鷹。她雖然是一名女子,卻端的手段不俗,讓人側目。
對其餘兩人,張秩爻猶自小可視之,唯獨對她,可就絲毫也不敢有任何大意怠慢之處了。
當是時,在蒼鷹一擊之後,血龍趁機掩進,兩道掌風猛然拍向張秩爻的胸口。胡不畏隨後接應,分襲左邊上中二路。
那張秩爻僅閃避過了蒼鷹的攻勢,對胡不畏、血龍二人的攻擊,卻採取完全剛猛的強力反擊。
但見他沉喝一聲,雙臂悍然擊出,要和胡不畏、血龍拼掌硬扛!
血龍、胡不畏始一觸即他的掌風,頓時就被一股強大的勁氣吸住了一般,只覺無從相抗。
他二人想要撤回雙掌,卻已然是慢了半拍,只能身不由主地被對方以絕對的強勢壓制住。
血龍禦敵對陣,從未接觸過如此強橫的罡勁。
正在他深感驚駭莫名之中,虎子已大喝一聲,飛身掩將過來。
他氣沉丹田之下,早已拍出兩股巨大的勁氣,生生擊中了正在相互膠著的那幾道掌風。
轟隆巨震中,張秩爻和虎子齊齊後退三步,各自穩住了身形。
血龍和胡不畏兩個卻連退了六、七步遠,方才堪堪地收住腳步。二人心中猶自氣血翻湧不已,暗暗道:
這廝好生厲害!以一敵四,竟還這麼的氣焰囂張。若非虎子拍出這股剛勁的掌力,幫助我們二人掙脫,剛才著實兇險萬分!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他四個各自退蹌之際,蒼鷹早看定時機,相準方位,其應如響,疾逾流星
——拂塵挾著巨大的勁氣,直取那張秩爻咽喉要害。
張秩爻慌忙退避。可他肩膀上卻依舊中了幾根拂塵絲的掃『蕩』,衣衫頓時破碎,現出數道傷痕,滲出絲絲血跡。
“撤!”
張秩爻大驚之餘,急速後退。
他不用再看對方還有幾人未曾出手,因為只已經上陣的這五個人,就已經讓他很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