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出身於洛陽邙山派。那時候,邙山派還是江湖之中,比較顯赫的一個武林門派,老夫是邙山派當時的掌門人陰魂異叟景尚穹的第二名弟子。
由於我師景父和崑崙派掌門虛華道長的交情極為要好,也因為這重關係,老夫得以認識了你們的八師姑陸飛芸女俠。
你們八師姑為人謙和,『性』情溫婉。我雖然相貌頗為醜陋,她卻絲毫也並不因此嫌惡,對我非常的親切和洽。
我由於長期飽受顏值正義的冷漠批判與另類歧視,對此自是心存感激,因此對她也可算是一見鍾情。
後來更因見面的多了,就越發覺得陸女俠的難得,就壯大著膽子,鼓足勇氣,向你們的師傅說出自己的心事,並請他們幫忙在她面前多多說我的好話,作伐撮合。
彼時你們師傅卻也還不推辭,都十分仗義地表示願意幫助。
具體他們如何相幫,我並不知道。但是肯定確實曾經幫忙說過我不少的好話吧。
但是個中卻顯然並沒有起到多大的效果。只你們八師姑對我仍舊還是從前的那種態度,不遠不近,若即若離。我心中暗暗覺得奇怪。
這時,你們的六師叔——現在她也出家入道了,但那時候俗家姓名叫餘羽仙,是個十分美貌的女俠——
你們六師叔專程找到我,跟我說了一件事。
我聽了之後,才知道原來你們八師姑因為你們的師傅師叔們立心幫我撮合玉成與她之間的好事,跟你師父丘無源大鬧了一場。
但她雖然激烈地拒絕師兄們的作合,卻也並不因此對我表現出絲毫厭惡和反感,仍舊對我非常地平和坦『蕩』。
對於這一點,我至今都甚為感念。然而你師父當時卻百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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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感到莫名其妙,卻也不好再去觸發師妹的怒火,自找黴頭,自尋沒趣。
而你們六師叔當時找到我,除了告訴我這件事以外,還跟我說出了一個秘密。而直到事後很久,我某次忽然想到,才恍然知道,其實那次她也是替你八師姑來跟傳話的。
你們六師姑說,陸女俠其實一直對大師兄,也就是你們的師傅丘無源懷有男女情愫,根深蒂固,千絲百結,不會改移。
希望我往後不要再做任何無謂的付出了,因為都是註定不會有回報的。
老夫那時,年紀輕狂,心高氣傲,認為自己本事並不在你師父之下。
並且老夫雖自知貌醜,可是你師父他卻也長得並不怎樣,在當年崑崙諸俠少中,充其量也只能位於中下游,也遠遠夠不上英俠的標準。
加上對你八師姑動的心思,又確實相當之認真,所以老夫並不願意就此輕易放棄。
而其間最關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老夫和你師父交情匪淺,知道他自己雖然其貌不揚,但是卻偏生眼高於頂,一心只想娶得一名如花似玉的美貌嬌妻,從此攜手仗劍天涯,快意俠舉,自謂得此便勝如神仙眷屬笑傲江湖。
可你們八師姑,她『性』格雖溫婉端莊,無可挑剔,無以復加,但是本人的相貌,卻也只是非常普通而已。
你們師傅更甚至還曾不止一次私底下跟我們取笑過她的長相,也無過分多的惡意,大意說她太過平凡,完全沒有存在感之類。
因此種種,老夫一直堅信他們兩人之間,也是完全沒有任何可能的。並且你師父對於你八師姑的態度,甚至都遠不如你八師姑對我的態度那般隨和親切。
是以老夫仍舊固執己見,想如既往地等待下去,最終能得盼到你八師姑的回心轉意。
這種情形,一直延續到你八師姑陸飛芸,終於如願嫁給你師父為妻的那個時候——
那天,我終於知道,回心轉意的是丘無源,守得雲開的是你八師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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