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二師妹的這番刻意推脫的遁詞,蒼鷹也並不急於置其可否,而只淺淺地點到為止道,
“哦,是嗎?那你在虎師弟被抓之後,就一心各種想方設法,要盡最大的努力,最快的速度將他救出來。甚至明確表示都可以為救他而不稀罕自己的生死了。
當時那些話,你倒是說得明明白白,聽到的記得的,也肯定絕對不止我一個。鷺師妹,你想想,那些話兒,又該算怎麼回事呢?
可現在倒好,有幸得到幾位異人前輩們的幫助與成全,虎師弟人是終於給救出來了。
可是你,卻居然一反常態,對他來了個冷若冰霜,不瞅不睬的,似乎必欲拒之於千里之外而後快。
這前後相比較,你的情態相差又何啻於天淵之別。鷺師妹,你說說,這個轉彎,又算是怎麼回事呢?”
“並沒、沒怎麼回事啊。因為、因為他現在,既然已經沒有危險了,當然也就不再需要任何多餘的擔心了。”
白鷺依然不欲對蒼鷹如實交代,非但如此,更還臨時借題發揮,搬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牽強理由,並說得振振有詞。
蒼鷹於是只好輕嘆一聲,轉變了自己的原定思路,悠悠說道,
“鷺師妹,看來你和虎師弟兩個並沒有什麼。那你們彼此之間,確實只是純粹的師門兄妹的情誼了。”
白鷺聞言一呆,茫然不知如何是好。但隨即卻又想起他負心薄倖,竟然跟那仇人葉三小姐,睡到了同一張床,並且還把全身上下換洗一新。
他都已經被傷到無法站立,難以自理的地步了呀。可想而知,那洗浴換衣什麼的,勢必統統都是交由葉三小姐親力親為的了。
一想到這裡,她就氣得身子直髮抖,心說,都這樣了,你還敢說你倆之間清清白白,絕無私情麼?
可是什麼也被人家看到,還讓人家擦洗身體,簡直就是肌膚相親的地步了吧。可你居然還敢大言不慚,以為我是那麼好欺負的麼!
她心裡轉念如斯,當即睫『毛』交合,微微一咬紅唇,決定再次違心回答大師姐的問題,緩緩說道,
“是的。我一直只是將他當做師兄看待。”
“那麼對燕師弟呢?”
蒼鷹不動聲『色』地冷冷問道,
“看剛才你們兩人之間舉止親暱,體態溫存,神情曖昧,你們的關係應該非同一般吧?”
“哪有啊!”
白鷺憤慨地瞪了大師姐一眼,斷然駁斥她的無理取鬧,責聲說道,
“我當然也是把他當做師弟看待,哪有絲毫什麼非同一般的關係了!”
蒼鷹頷首一笑道,
“好吧,算師姐剛才錯怪你了好不?
不過鷺師妹,我可警告你。切記有些時候,可不能一味死撐著矯枉過正,卻去把什麼都藏在心裡,往深處封閉自己,不向任何人傾訴出來。那樣對人對己,都是非常不好的呢。久了就會鬱積成病,得治。”
“大師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鷺心中忽然一動,口氣略微變軟,心防卻顯然放開了許多。
“實話實說,實事求是。因為我有『藥』。而及時跟我求實求解『藥』者,最後也必將能『藥』到病除,稱心如意,圓滿遂了宿願。”
蒼鷹哪裡看不穿她此時的心理律動,因而繼續用笑引導道,
“鷺師妹,你也不要再對師姐有任何隱瞞的。你跟虎師弟兩個的情感,其實我們大家都看得出來,也一直也在替你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