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倘若我本來想救你,又豈會因為你討厭我而改變既定主意,在旁邊只顧看熱鬧乃至於見死不救?”
貂兒冠冕堂皇地大方承認道,
“哼,這有什麼奇怪麼?在我貂兒看來,那簡直就是必須的。至於你這怪人是不是這樣,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真是個有趣的黃『毛』丫頭。”
高陽常勝呵呵大笑,仰脖子又灌了一口烈酒,大聲說道,
“弄得我都有些想請你喝一杯了。”
“呸,你好想的美啊。”
貂兒不屑地撇撇嘴,嗤之以鼻地批判申告道,
“那些氣味直燻鼻孔的汽水兒,我連聞都不想聞一下的,你卻休想叫我喝它們!”
高陽常勝笑道,
“嘿嘿,如此美味佳釀,誠可謂是白墮春醪。即便玉『液』瓊『露』、仙漿醽醁亦是無過於此。
哪成想卻居然被你這丫頭視作燻鼻的寡淡汽水,還嚴詞加之,拒絕飲用,實在是堪稱今古一大懸案,人間未解之謎,何其咄咄之怪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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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古人之所云‘甲之蜜餞,乙之砒霜’,足當銘言,信其有之,誠不我欺也!
也罷,既然你不喝,其實卻倒反而遂了我私心下的意願,何等讓人竊喜。因為畢竟嘛,多少又可省下些卻把來與我自己喝!哈哈!”
貂兒聽他搖頭晃腦了大半天,所說的話自己又聽不大懂,是以不知如何應對。
想了想,並無良策,當下便只好把嘴角一撇,以示自己對他那套極其地看不上並且還強烈鄙夷之。
虎子得她這一番『插』科打諢式的掩護斡旋,已經平穩地調整好了心態,是以微笑說道,
“高陽大叔豪情昂揚,逸興遄飛,實在照人肝膽。令我等晚輩甚為佩服,深深心折!”
卻才高陽常勝因對他那篇謝詞煩不勝煩,所以故意不識好歹,綿裡藏針,話中有話地盡情損了他一把好的。打臉不可謂不重,嘲諷不可謂不刁。
虎子雖然當時臉上僵硬,有如石化,但這時竟能毫無芥蒂,繼續表達敬佩,不吝讚美傳聲致好,胸襟確實不可謂不開闊爽朗。當真頗有些若被打左臉,還將右臉伸過去的前賢風骨。
而血龍此刻也已停止追擊敵人,飛身來到虎子的身邊。見師兄這幅衣裝打扮,神情憔悴無力,臉『色』蒼白,知道他被捕之後,所受到的摧殘非小,當下雙目不由溼潤,啞然喚道,
“大師兄,你受苦了。”
說罷再跨前一步,緊緊扶住虎子的肩膀。
儘管心情激『蕩』無比,血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當說點什麼,來加以安慰。
虎子此番大難不死,從絕地逃生,箇中艱難況味,自難訴諸於言語這種淺顯易變的形容表述能力。
重見天日之際心境,也儼然與之前迥然相異。是以他見到血龍這番真情流『露』,心中驀然一股暖流經過,十分地感動,因而也對這容易衝動也容易感情用事,意氣風發的師弟溫和醇厚地笑了一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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