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白鷺等人各自的情緒不禁變得歡快起來。縱然天氣不好,但是快樂卻很真實。忽然一陣嘹亮的歌聲悠悠傳來,卻是那些放牧的人們為了表達自己歡暢的心情,扯開嗓子,開始引吭高歌。
貂兒、黃螢覺得有趣,忍不住嘻嘻而笑。她們小手牽挽著小手,快步地向著那條明淨流淌、澄澈清亮的小溪跑去。
到了小溪邊,兩個人都蹲了下去,讓溪水淙淙地從自己冰涼的小手上流過去。瞬間之後,只見彼此的手都已被凍得緋紅,趕緊又撤了出來,往對方面上捂住,以探尋一絲溫暖。
兩個小妮子都為此感到開心不已,一起發出清脆的笑聲。回頭望望師兄、師姐們都走得遠了,急忙又一躍而起,一溜小跑趕到他們前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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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兒見自己反而搶在了頭裡,難掩心中得意之情。她亂抖著雙手,將水珠悉數甩脫,然後將手又胡亂在衣服上蹭了幾下,笑嘻嘻地說道,“哎呀大師姐。鷺師姐,你們怎麼也不到小溪邊玩玩?把手放到溪水裡,冰冰的,好涼爽的感覺喲!但是你提起手來,卻又又熱又燙,很舒服的呢!”
白鷺笑道,“我們可沒你們那麼厲害。好怕冷的呢,只好不去湊合那份雅興了吧。”貂兒道,“啊?難道這樣也能叫雅興嗎?”
“貂兒如果認為不能算雅興,那就姑且不算了吧。”蒼鷹也言笑晏晏地說道,“但是,如果它不叫雅興的話,那又應該叫什麼呢?”
貂兒將右手食指抵住下頦,頗為認真地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實在想不到更好一些的命名,只好點了點頭,說道,“這、這就只好叫做雅興算了吧。因為貂兒我也想不出其他的說法了。”
說說笑笑之際,卻又已經走近了那群牧民。只見幾個牧民正在叱趕羊馬,將手中的鞭兒抽得“噼啪”作響。那些白羊啊、牛馬啊什麼的,聽到響亮的鞭策聲,就都乖乖地聚攏在一堆,不敢開小差跑開跑到別處去。
貂兒看那攏在一堆兒的牛羊群。它們都很乖巧地在那裡靜靜地啃著草莖,溫馴安詳。就像是一團團的花兒,錦繡成簇。賞心悅目。
她為此感到很開心,就又開始輕輕地拍手而笑。卻聽那些牧民的歌聲又響亮地唱起,歡快的曲調從他們的嘴裡飛揚而出。飄向更高的天空,飄向更遠的地方。餘音繚繞,飄飄渺渺,縈縈繞繞,經久不散。
血龍看著這些牧民們歡笑滿足的表情,聽著他們欣悅愉快的歌聲,心想:所謂的幸福生活,大抵不外乎就是如此了吧。
他的眼前迅速地展開了一幅唯美的圖畫:在一片綠草如茵,碧意油然的青草地上,四面都是高高的山巒。山巒之巔,為皚皚冰雪覆蓋。而美麗的山花在草地上綻開,吐出一縷一縷溫馨的芳香,染出一朵一朵美麗的顏色。
草地周圍又有一片低矮的樹林,綠蔭醉人,數不清的可愛小鳥在樹林裡安居樂業,用心經營它們那一個個精緻的鳥巢。而草地上,卻正有一些悠閒吃草的馬兒和白羊。其中有一匹美麗的紅馬最為美好,因為馬背上坐著遍身紅衣的他和紅衣紅裙的香木。他們兩人臉上的神情,也就像眼前所看到的這些牧民那樣,顯得既幸福快活又驕傲神氣。
“嗯,那樣的生活,是多麼的美好。”血龍思緒悠然,心在遠方,無限神往地低語呢喃著如此一句話。
虎子不經意聽到,多少有點言不及義地附和道,“可是像我們這種身在江湖的武林人士,只怕已註定沒有這種隨性的快樂生活與悠閒時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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