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邊苦於纏鬥的那些大漢們,見到己方大隊援兵開到,齊齊精神振奮,手裡的彎刀頓刻間都變得分外有力量了。一時之間,竟又重新恢復了之前來時的那種洶洶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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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見他們氣勢復盛,手上立即也加註了幾分勁道。但見雙拳起處,呼呼簌簌作響,包圍在他身邊的幾名大漢當即被擊飛,連帶撞翻了他們身後的一些同夥。
那巨狼堂副喬炫弄躍身而起,正要重新撲出。那幾個領頭的救援者,此刻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這幾個當中,為首的卻是個四、五十歲的婦人。長相頗為妖嬈,稍顯富態。
中年婦女第一眼就瞧見了橫死在地上的脂粉少年。她原本臉上笑模笑樣,此刻卻立即變成嚎啕大哭,呼叫道,“兒啊!兒子!誰殺了我公孫大娘的兒子!站出來!”
哭叫聲中,人早已撲到了那脂粉少年的屍首前,將之抱在臂彎,捶地而泣。她咬著牙,將那寶劍慢慢地從屍體內起了出來,又慢慢放下屍骸,陰沉著臉看著喬炫弄道,“是誰下的毒手!”
喬炫弄趕緊四下尋找貂兒的身影。他的目光卻在虎子、血龍、白鷺、黃螢、翁剛五人身上一一尋遍,卻沒有發現貂兒在哪裡。
他剛才一直被血龍攻擊,忙得暈頭暈腦。哪裡知道貂兒此刻已經昏睡過去,正躺在蒼鷹的懷裡呢。倒是有一名下屬,百忙中曾看到了這一幕,因此將手衝蒼鷹遙遙一指。
那公孫大娘雙眼中頓時暴露出一股濃烈的殺氣,當下向著蒼鷹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她卻以為兒子致死,是那名一襲暗綠直裰道服的年輕道姑所為。
喬炫弄這時也看到了伏在蒼鷹臂間的紫貂,趕緊上前兩步,低聲說道,“屬下保護不力,請公孫副會主懲辦。”公孫大娘喝道,“此時就是殺了你,卻又有何用?還不如饒你不死,著你將功折罪!快說,是不是那賊道婆殺了我的兒子!”
“是,是她——”喬炫弄低聲說道,“她手裡抱著的那個死丫頭。”他見紫貂莫名其妙躺在蒼鷹懷裡,不知出了什麼狀況,因此說話儘量放低了聲音。
那公孫大娘聞言望去,只見貂兒耷拉著頭,一動也不見動,又誤解了喬炫弄那句罵人的話,當即露出一個快意而遺憾的笑容,咬牙切齒的說道,“呵,她死了麼?卻可恨死得太也便宜了!”
喬炫弄還未來得及回答,貂兒此刻恰恰便已醒了過來。聽到這話,她一怒抬頭,從大師姐的抱攬中一跳而出,瞪著那公孫大娘叫罵道,“你才死了呢!”
罵完之後,忽然發現那公孫大娘滿目兇焰,灼灼逼人,頓時又感到很害怕,嚇得趕緊又一縮就藏到了蒼鷹懷裡。
公孫大娘一愣,繼而咯咯怪笑起來。她一步一步慢慢地向蒼鷹、紫貂欺逼了過去,一面悽然唳啼道,“真是老天有眼,仇人還未就死!強兒啊強兒,你在天上有知的話,就睜開眼睛好生看著吧。看看為娘如何替你報仇,如何將這賤蹄子生生折磨至死。哭天不應、喚地不能,後悔她爹媽將她生到這個可怕的世界!”
當下她也不取身上佩戴的彎刀,只徑自提著那柄從兒子屍體上取出來的兇器,一路威壓向前!蒼鷹見狀,忙將貂兒扶起,輕輕一擺拂塵,喊聲,“鷺師妹。”
正在近旁廝殺的白鷺會意,揮劍驅退惡漢,來到大師姐身邊。蒼鷹將貂兒往她面前一送,拂塵一掀,將那幾個追趕白鷺的狼刀會惡漢悉數擊退數尺,擋在前方。
此時,那公孫大娘正好也逼近前來。那些惡漢見副會主大人來到,不敢搶了她的風頭,因此都唯唯諾諾退開在旁邊。公孫大娘此刻卻只認準了貂兒一個,不欲理會蒼鷹,正要從她身邊繞過去,直奔目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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