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件事秦守也很疑惑,尤其是經過張連生的提醒之後,他就更有些不踏實了。
沒錯,這一來一回,倆人也在外面跑了三個多小時,但除了那些屍體之外,卻一個武裝分子都沒碰上,這就不禁讓秦守感到疑惑了。
因為如果真的按照訓練營的說法,如今外面到處潛伏著流竄的武裝分子,那不可能一個都遇不上啊。
難道被鎮壓了?可是憑負責訓練營那些人的尿性,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根本不可能,要不然的話,之前小男孩兒攜帶炸彈襲擊外圍的時候,那些警備也不會只呆在警戒處不進行追蹤啊。
“你是不是不明白這裡的教官跟警備,之前為什麼不追蹤啊?”
來到醫療帳篷,小男孩兒還未清醒過來,站在秦守身邊的安娜,見秦守眉頭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於是便直截了當的問道。
秦守聞言愣了愣神,“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因為你一直看著那孩子的傷口,表現的很疑惑的樣子,但他目前傷勢穩定,所以你現在肯定不是擔心他的情況,那麼剩下跟傷口有關的,不就是襲擊那天的事嗎?然而襲擊那天又沒有發生交戰,那唯一值得關注的,不就只有這件事嗎?”
安娜理所當然的看著秦守,然後一板一眼的解釋道。
秦守心裡詫異,暗道這個安娜真是越接觸越覺得不簡單,居然光憑表情就能分析出這麼多東西!
嘶……不過仔細想想也就不難理解了,要知道之前遇到困難的時候,雖然多數都是秦守在想辦法,但這卻完全不代表安娜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更多的時候,她想看看秦守會怎麼做罷了。
就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比如剛開始尋找水源的時候,秦守在來的時候確實留意過那些紡錘樹,但安娜卻直接就不聲不響的將有多少棵都記下了,這才讓秦守分析出,訓練營本身就沒打算讓大家和平相處。
從這個最簡單的例子就不難看出,安娜這個女人,她不說,不代表她不清楚。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見秦守一直盯著自己,安娜忍不住摸了摸臉頰,然後不解問道。
“嗯?哦,沒什麼,你頭髮好像長長了一點。”
正在愣神的秦守反應過來之後,接著就冷不丁的伸出手,輕輕撩了撩安娜脖子後面已經明顯變長一些的髮絲,然後笑著說道。
說實話,這個動作已經有些輕佻了,這也就是秦守,要是換別人,估計早就被打到八成殘了。
“這個嗎?”安娜攏了攏腦後的頭髮,然後隨口說道:“沒辦法,退伍以後要嫁人的,不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誰要我啊。”
“你不是已經有一個非讓你退伍的物件了嗎?”
秦守下意識的反問道。
安娜聞言一愣,表情變得有些不好看,“是張連生跟安夢倆人告訴你的吧,這倆賤人!”
“咳咳,好吧當我沒說。”秦守訕訕的笑了笑,接著才忽然想起這是安娜不想提起的事,於是話鋒一轉,就立刻岔開話題道:“那你倒是說說看,當時這孩子襲擊營區的時候,為什麼這裡的警備不去追蹤?”
安娜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秦守,接著嘆了口氣,勉強恢復心情之後,就跟著隨口解釋道:“因為規則問題,要知道能負責極限訓練的教官以及警備,基本都是很強的戰士,所以不管在哪裡進行軍事行動,都會變得特別敏感,這就讓他們不得不被限制在一定的區域內,而一旦超出這個限制範圍,他們就不能自由行動了。”
“原來如此。”秦守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不過還是有些意外的看著安娜,然後繼續問道:“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知道,那隻能說明你來的時候,沒認真看我給你的資料。”
“資料上有嗎?”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