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訓練結束,距離來這裡參加首月極限訓練已經過去二十天,秦守如同往常一樣和安娜一起帶著捕獲到的獵物,然後來到附近的部落裡以物易物。
不過說真的,白天的訓練也確實很累,即便是秦守以及安娜這樣的體質,在一天的訓練結束以後,都微感吃不消,反倒是每次一到這個部落裡,才可以稍微放鬆一下。
是的,雖說一開始的時候當地人有些排外,但時間久了,就變得非常好客起來,甚至當秦守倆人到來的時候,還會主動邀請二人參加他們的一些部落儀式。
倒不是為了歡迎兩人特意舉辦“舞會”,而是因為非洲的多數部落,他們都習慣在晚餐的時候圍著篝火起舞,也不需要像豪華宴會那樣遵守一些不必要的禮儀,完全就是自由發揮,怎麼高興,就怎麼來。
而當地的通用語言,不出意外的也是英語,雖然摻雜著一些當地特有的“方言”,但溝通還是不成問題的。
至於為什麼是英語,倒不是說他們也要跟國際接軌,而是因為歷史問題,其實最初他們也有母語。
會發生改變,也是從十七世紀英國殖民時期發生的,當時英國殖民範圍涉及大半個地球,號稱日不落,意思就是“在英國,連太陽都落不下”,你就想他殖民範圍有多大吧。
而殖民之後,溝通就成了問題,但是文字語言又是一個種族本身的文明,所以他們自然不可能會入鄉隨俗,去學習自認為“低等文明”的東西,所以就選擇了讓對方適應自己。
這就是為什麼當地人也會說英語的主要原因之一了。
“喂,先生,我沒有東西跟您交還,但我能從您這裡得到一塊野豬肝臟嗎?我的父親十分需要它。”
就在秦守正跟所有人圍坐在篝火旁的時候,一個略顯稚澀的聲音忽然在秦守身邊響起。
帶著祈求,不過聽聲音也知道,對方似乎並沒有抱太大希望。
因為就連孩子都知道,食物對於這個部落的重要性。
但是讓人意外的是,就在那個孩子正打算失望離開的時候,秦守卻忽然伸手用力壓了壓對方的頭頂,然後十分慷慨的笑著說道:“為什麼不呢?”
說完,就拿出軍刀,在還未來得及交換的獵物中,切下了一整塊肝臟交給了對方。
那孩子雖然生在部落,但也十分的懂禮貌,用力彎腰朝秦守鞠了好幾次躬,這才抱著野豬肝臟光著腳跑開了。
酋長同樣十分感激的看了看秦守,然後微微點頭笑道:“非常感謝您的慷慨。”
說完,就十分好客的端起一個椰子殼,裡面盛滿毛毛蟲液體,朝秦守遞了過來。
“不,應該是我感謝你們,這段時間你們給予我的幫助更大。”
秦守接過椰子殼,然後很客氣的笑著擺手,說道。
但是當他把這碗花花綠綠的液體放在嘴邊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猶豫了。
沒錯,他嘗過這鬼東西,相當的粘稠,類似於嘔吐物,是當地的一種“營養品”,喝下去的時候,那種感覺要怎麼形容?這麼說吧,就好像是有一條蛞蝓,在你的食道里面上下攢動,滑來滑去,讓你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但是沒辦法,這是當地一種禮儀,酋長類似於部落裡的巫師,在當地風俗裡面,是能跟神溝通的使者,如果他的慷慨你不接受的話,那就是對神明的不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