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1月3日2006,聖芙蕾雅學園。
十一月的氣溫還是有點兒低,尤其是晚上,但對於早已抵達寒暑不侵境界的符華來說並不算什麼,她沒有戴眼鏡,身著單衣,雙手撐著欄杆抬頭望月,在訓練室的大樓上孑jie)然而立,晚風徐徐的吹著,吹散了她披落的頭髮。
中午的聚會結束符華就來到了訓練室進行鍛鍊,在一個月前服用了林羽給的奈米修復系統之後,她就徹底恢復了,上一次這麼健康還是在五百年前。
舉起一隻手符華用力的攥緊拳頭,十指與手骨向她傳來踏實可靠的問候,她感到自己彷彿有無窮的力量,狀態前所未有的良好,如果不是為了隱藏身份,憑她現在的狀態之前跑來鬧事的瓦一特根本就沒有和她過招的資格。
“班長,大晚上的不回宿舍,在這裡幹什麼呢?”頭也沒回,僅憑聲音符華就聽出是誰來了。
“你不也沒宿舍嗎?林羽同學。”符華悠然地說道。
“害,我這不是因為實在太無聊了,所以就出來轉轉,順便在訓練室活動活動身體。”說著林羽走到了符華的旁邊,“喝牛奶不?這麼冷的天來杯熱牛奶總是不錯的。”說完他從隨身空間裡取出兩杯用玻璃杯裝的熱牛奶,然後遞給了符華一杯。
“謝謝。”符華接過玻璃杯吹了幾口氣後小小的啜飲了一口。
“怎麼,班長,有什麼心事嗎?”同樣喝了一口牛奶的林羽隨意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很多被我遺失的記憶。”符華雙手捧著熱牛奶,白色的蒸汽在她的鼻尖前瀰漫,把她的臉映襯的朦朦朧朧的。
“哦,恭喜恭喜,看樣子五百年前程凌霜給你大腦留下的傷是徹底被治好了。”林羽喝了口牛奶祝賀道。
“那你恢復了多少記憶?是五萬年前作為融合戰士的記憶?五百多年前作為赤鳶仙人的記憶?亦或者是一百多年前和柯南道爾醫生一起工作的記憶?還是說是在第二次崩壞中被羽渡塵燒掉的幾乎全部記憶?”
漫不經心的話語在符華的耳中卻猶如平地驚雷,伴隨著清脆的“咔咔”聲,手中的玻璃杯也被她無意識地捏出了裂紋,“你,到底知道多少?”符華驚詫地問道。
“不多,但也不算少。”林羽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盒抽紙遞給符華,“放鬆,別那麼緊張,你看你杯子裡的牛奶都已經漏出來了。”
聞言符華看了眼手中的玻璃杯,確實,牛奶已經開始從玻璃杯上的裂紋滲了出來,將玻璃杯隨手放在地上,抽了張抽紙擦了擦手,符華一言不發地盯著林羽,等待著他給予自己答覆。
“呼~怎麼說呢,其實我早就想找個時間坦白,但之前沒碰上合適的機會,現在正好,在沒人打擾的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向合適的人講述自己的秘密。”林羽將杯中的牛奶一飲而盡。
“那麼,班長,你瞭解‘穿越者’這個概念嗎?”林羽的嘴唇微動聲音卻沒有傳出來,而是直接回蕩在符華的耳邊。
符華皺了皺眉摸了摸耳朵,恢復到全盛時期的她明顯感覺到耳邊周圍的氣流有些不正常。
“聚音成束。”見符華如此林羽掏出了軒轅劍嘿嘿一笑,“只不過是對軒轅劍能力的一種小小的運用,聲音是靠空氣傳播的,只要想辦法聚成一個管道,讓聲音在這個管道中傳遞不向外洩露就ok了。”
“你是指動漫、小說、電影、電視劇中出現的那種經過各種離奇的意外或方法,到達另一時空的生物嗎?”在聽到林羽對自己如何“傳音”的解釋後,符華想了想回答了他之前的問題。
“bingo!”林羽打了個響指,“沒錯,我就是個穿越者。”
“你是透過量子之海從其他世界泡或平行世界過來的人嗎?”符華略帶遲疑地說道,林羽的由來雖然有些奇特,但並沒有讓她過分驚訝,畢竟作為上一文明紀元的人她知道量子之海和平行世界的概念,甚至她曾經的戰友凱文·卡斯蘭娜至今還在量子之海里泡著。
“我也不知道。”林羽聳了聳肩,“按理說在原本的世界我早就應該被撞死了,但當我從昏迷中醒來時,我發現我依附在這個世界的‘我’的身體裡,再然後就是和琪亞娜她們相遇,離開長空市,以及最後被抓到聖芙蕾雅學園來。”
“但你是怎麼知道我以前的經歷?”穿越的事情不算奇怪,奇怪的林羽是怎麼知道這些久遠的事蹟。
“玩遊戲,看漫畫和視覺小說知道的唄。”林羽說道,“在我原來的世界有一款名叫《崩壞3rd》的角色扮演類手機遊戲,講的是世界受到神秘災害‘崩壞’侵蝕的故事,玩家可以操控各種女武神去抵抗崩壞的入侵,維護好這個世界的和平,你的故事我就是這麼知道的。”
“這,怎麼可能?”符華只覺得林羽的話荒誕不經,但卻又想不出更好的解釋。
“不信嗎?那我就舉幾個例子吧。”林羽挑了挑眉毛說道,“在前文明紀元你叫hua,你自幼跟著經營武館的父親學武,但時代的變化改變了你父親的想法,他希望你走自己想要的路,而不是繼承愈發沒落的武館,於是你前往滄海市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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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滄海市讀書後,你因為各種原因無法融入其中。某次你救出了被死士襲擊的同學,一個元氣的女孩子,她成為了你第一個年歲相當的朋友,後來她又幫你結交了許多朋友,還教會了你打電動和穿衣打扮……”
“……半年後,學園放假,第三次崩壞爆發,本想乘坐飛機回家的你衝出機場折返滄海市,想要救出你的朋友,不知道該說你運氣是好還是壞,在你離開機場不久那邊也完蛋了,你因為無力對抗崩壞獸,只能躲在小巷子裡,直到被逐火之蛾第五小隊的隊長hieko救出……”<eko給你進行心理疏導的時候,你知道了這場崩壞波及了東亞一帶,你的家鄉也未能辛免、無人生還,最後你決定加入逐火之蛾第五小隊,身份編號sa209……”<eko被崩壞侵蝕成為第七律者,最終被凱文·卡斯蘭娜所殺。你作為當時唯一的倖存者,被視為魔女的同伴遭到其他戰士孤立……”
“……在前往澳大利亞城郊進行第十神之鍵測試的時候,你和其他不同小隊的倖存者組成了一支新的小隊,測試前均被注射了etaorph製劑……”
“……在與帝王級崩壞獸迦尼薩戰鬥的過程中,支配之鍵碎了,你想起了死去的hieko,為了查清她成為律者的原因,求生的意志啟用了體內的超變因子,碎裂的支配之鍵適應了你的超變因子改變形態為拳套‘太虛之握’。”
<014,第十一次崩壞爆發後,你與凱文聯手殺死了第十一律者。事後出於戰略考慮,融合戰士部隊被拆散,你被調往極東……”
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從前文明紀元,到五百多年前的欽察草原之戰和太虛山事變,再到十四年前的第二次崩壞,符華的人生軌跡被林羽清晰地描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