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鸝安靜的躺在榻之上,不過她的臉色就像是白紙一樣,一點兒的血色都沒有。秦壽上前將手指搭在她的脈上,良久他才陰沉著臉在病房之中走了出來。
“查到是誰做的了嗎?”秦壽掏出來電話撥給了紅雲,這是他為數不多對一個女人說話的語氣非常冷冽的時候。
話筒那邊傳來了一陣沉默,紅雲不知道怎麼說,雖然她知道這個事情與她並沒有任何的關係和責任。但是,她知道那個丫頭對秦壽來說有著非常重要的分量。而黃鸝現在一直都是和她住在一個房間,兩個人雖然還達不到無話不談的地步,不過關係比之前近了很多。
“我二十分鐘內到王府。”秦壽結束通話了電話,臉色陰沉的就像是快要下雨了的天空一樣,陰霾一片。
小五不知道躺在病榻上面的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位“老闆”臉色如此的難看。但是,他感受到了一股壓力,此時的秦壽在他身邊就好像是一個擇人而噬的兇獸一般,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的身上會散發出來這樣的氣勢。
到了王府之後,小五被安置到了一個偏房之中,秦壽轉身走到了普泓的房間。
“師叔,一點兒的線索都沒有嗎?”雖然心中有著諸多的不滿,但是秦壽知道,這並不是普泓的錯。而且此時普泓也是非常的鬱悶,在王府出了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在挑釁。在蒙省這麼多年,王府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可偏偏就是秦壽帶來的黃鸝,現在是普泓的幹孫女出現了這樣的狀況,這不僅僅是黃鸝一個人的問題了,現在就連王府上下的這些人都是風聲鶴唳。
要知道,外人是絕對沒有辦法到王府之中的。而下手的人絕對是王府中的人,任何一個人現在都有嫌疑,雖然普泓並沒有擺明了車馬調查,但是誰都擔心自己的安危。今天黃鸝,普泓的幹孫女都能遭遇到毒手,那麼明天呢?這就意味著,在王府之中任何一個人都隨時有可能遭遇到毒手。
“沒有。”普泓搖了搖頭,陰沉著臉,說道:“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王府的這些人,最少的也在這裡待了五年以上的時間。”
五年?
這就意味著五年之前就已經有人開始打王府的主意了,這絕對是一個可怕的訊息。
“師叔,要不你去天陽待上一段時間吧。”秦壽想了想,除了天陽市之外,茅山哪兒是最佳的去處。不過這位王爺已經習慣了這種奢華的生活,到了茅山這位老王爺就算是沒有被毒到也會被悶到。
“開玩笑!”普泓一拍桌子厲聲道:“你當老子是什麼?就這點兒事還想要嚇唬住我這把老骨頭嗎?想當年我和雲清揚那個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槍林彈雨都過來了,到老了還能夠被這點兒小事嚇到?”
秦壽其實也知道,這位老人家絕對不會去,不過現在這個狀況卻是很特殊。日防夜防總不是一個辦法,可是想要一個個的去追查,不但需要的是時間,更重要的是,王爺的這份威嚴,顏面已經掃地了。
地下世界在乎的就是一張臉,都說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在地下世界的人尤為的注重這方面,面子和性命比較起來,很多人都會選擇前者。看上去這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事情,但是,這是地下世界的一個通病。
“安德烈維奇這個名字您聽說過嗎?”看到了老人家堅決的態度,秦壽也就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面糾纏,旋即他問道:“這個人和戰斧是不是有什麼聯絡?”
“安德烈維奇?”普泓在嘴裡面唸叨了幾句,可是在腦海中並沒有這個名字的印象。這個名字實在是太大眾化了,安德烈在俄羅斯絕對是姓得很多的一個,而後面的維奇是代表兒子的意思。這個名字的意思就是說這個人是人安德烈的兒子,尼瑪想要在戰斧之中找到這樣一個人的名字和大海撈針並沒有什麼區別。
“您老也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秦壽對俄羅斯的事情基本上就不瞭解,更不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看著老人家凝重的臉色,秦壽不由的問了一句。
“不是沒有聽說過,是聽說過的太多了。”普泓沉聲的說道:“這個名字就像是華夏的張三李四一樣,太多太多了。”
臥槽!
聽到了老人家的話,秦壽不由的也蛋疼了起來,尼瑪這幫外國傢伙的名字也太坑爹了一點兒吧?黃楚一也是的,為啥就不能夠弄的在詳細一點兒呢?
“在戰斧的小頭目中,叫這個名字的起碼有四個,中層的頭目也有兩個。當然了,這些都是在華夏的人。至於說俄羅斯本土還有多少叫這個名字的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