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臣把手機還給她,笑出了聲,說了一句,“要臉能娶著你嗎?”
有那麼一瞬間,秦西里感覺到了有點不知所措。
顧錦臣靠的近,她是第一次看清他的長相,面板很好,鬍子也剃乾淨了,沒什麼攻擊性的一張臉,輪廓優美,只是偶爾沉下臉的時候會給人一直不怒自威的感覺。
這張臉要是拿去賣,價格應該很不錯。
這個想法只是在腦海裡過濾了一遍,秦西里阻止自己深入瞭解,退後一步,態度疏離又冷漠,“我今天去看硯白,發現他的思維有異常,我想明天帶他去做一個身體測試。”
“你是想說,他超乎常人的智商?”
“你知道了?”
“當然知道,我...”顧錦臣頓了一下,拐了個彎繼續說;“我看過他做的習題,的確不像是一個四歲孩子有的智商,我四歲的時候還在地上打滾玩泥巴,哪有閒工夫做這些。”
後來被老頭子強迫沒辦法才開始學習的,總不能一直玩泥巴過日子不是?
秦西里豁然站起身,表情冷漠,“你知道為什麼不說,你以為這是小事嗎?”
面對秦西里突如其來的怒意,顧錦臣竟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欣喜,但並沒有著重表現出來,看了她一眼坐著,若無其事的回;“緊張什麼?不就是一孩子,大不了再造一個。”
顧大少這臉皮可真是厚的難以言喻。
秦西里氣的手抖,恨不得把他給撕了,拍桌子叫板,“顧錦臣,你特麼要鬧去跟別的女人鬧,在我這你想也別想。”
“我也沒說要跟你生,還是你想?”顧錦臣唇角微掀,弧度意味深長,狹長的雙眸噙著光,很亮。
“做夢。”
“行了行了,看你氣的,孩子的事我的錯,我不該不跟你說,可你總得讓我能找到你吧?”這一個月他連她影子都沒見,讓他怎麼說?
秦西里愣了一下,火氣滅了大半,沒理他,低頭吃麵。
“秦西里,這週三有個聚會要你出席,到時候手機記得開機,我去接你。”
“嗯。”
“味道怎麼樣?”他指了指,麵條。
秦西里吃完一口麵條,很誠實,“挺好的,鹹了。”
“是嗎?我嚐嚐。”他拿過她手上的筷子,夾了一口試吃,“還行吧。”
隨即,他又鎮定自若把筷子塞回她手上了,坐下吃自己的那份。
“顧錦臣,你多久沒女人了?”都開始在她面前發浪了。
顧大少一聽,當即沉下臉,碗裡的面突然不香了。
秦西里起身去洗筷子,她不太能適應和別人共用一雙筷子,即使是和這個她唯一近距離接觸過的男人。
她食量不大,也不吃宵夜,但這碗麵,她吃了一半多,最後吃完了才留意到,旁邊的顧大少一口也沒動,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她本來就不是個會過於理會無關緊要的人的那類人,於她而言工作是第一位,但沒有家庭,她不喜歡家這個詞,或許是因為,顧錦臣早年太浪,作風惡劣,恰巧這一點就是她最難接受的,所以,她嫌髒。
她端著碗去了廚房,洗乾淨放進消毒櫃,看也沒看他一眼,上樓去了。
直到十二點了,顧錦臣才窸窸窣窣的上樓,他在房間裡轉悠了好幾圈,似乎是故意加重了腳步聲,洗澡關衛生間門的時候特別用力。
這段時間秦西里都在實驗室忙,在那邊沒怎麼休息,回到家之後累的一塌糊塗,就是不知道顧錦臣又受了哪門子的刺激,在房間裡的行動很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