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林孑離婚了,帶著林長安,不管工作多忙也不會對她不管不顧。
然而這兩人能湊在一起,完全是為了利益。
林孑需要秦西里這種專業從事精神科治療的教授,所以高薪聘請她在林氏企業的實驗室任總指導一職。顧錦臣不同意,秦西里是他的妻子卻在別的男人那邊工作,傳出去丟人,於是兩人大吵了一架,分崩離析。
秦西里依舊堅持在林氏企業工作,半年回一次家,回去也就是裝裝樣子,去贍養室看顧硯白,和長輩吃一頓飯,然後下午便匆匆回了實驗室,她把所有的時間都奉獻給了林氏企業,然而有一天,顧錦臣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頭一氣之下炸了她所在的實驗室,死了幾個科研人員,為了這件事,夫妻倆險些離了婚,分道揚鑣。可是不行,目前的局勢不允許他們離婚。
那段時間,顧錦臣被上頭的人打壓的狠,其中就包括林氏企業逐漸擴大的壓迫,各個方面都沒處發洩,所以就跟秦西里吵了起來,失控之下,他給了她一巴掌,可他不知道,他打的不僅僅是她的臉,而是一顆赤誠的心。
結婚是顧錦臣單方面強制性約束,期限是十年,秦西里是有病的,她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卻在嫁給顧錦臣之後當金絲雀養著,她如何甘心呢?她看著身邊一個個夥伴都有了很好的發展,她不甘心,她覺得自己不甘於現狀,所以她的野心帶她走出了舒適圈。
她天真的以為自己徹底的擺脫了束縛,卻不知顧錦臣在背後頂著多大的壓力給了她自由的權利。
而秦西里是完美主義者,她不能接受顧錦臣有了別的女人,她的驕傲不允許她低頭,於是兩個人,愣是把一張好牌打的稀巴爛。
“結婚是你提出來的,我已經給你生下了硯白你還想怎麼樣?”
當初的協議內容是,她給他生孩子,他可以給她能給的全部,可是,野心勃勃的她一樣都沒要。
“秦西里,你敢問心無愧的問問自己對林孑一點想法都沒有嗎?你去那裡把我置於何地,我才是你的丈夫,那麼多年了,你有把我當過你什麼人嗎?我知道,你很強大,你什麼都能自理,可是你能不能別那麼死腦筋,有我在,你要什麼沒有,非要去揀剩,你這不是犯賤是什麼?”顧錦臣氣的肺都要炸了,自然不可能好好說話。
絕大部分造成離婚的理由,就是兩個人的互不理解,不換位思考。
秦西里冷笑,完全沒有身高的差距而減少半分氣勢,眼神冷豔,像一簇劇毒的罌粟。
那時別人是怎麼稱呼她的呢,溫州第一才女,京城絕豔。
多少人為博她一笑耗費大量人力財力,她不愛笑,她驚世駭俗,永不屈服,結婚之後亦是如此。
秦家世代以樂立足,秦西里當初選擇學醫的時候受了很多阻礙,甚至被逐出家門,但她不後悔。
她的人生經歷了太多波折,早已習慣自力更生,不依靠任何人,在她認為所有的關懷都是可笑的,所有憐憫者都是可悲的,她共情能力差到了極點,她看悲情劇不會哭,父母雙亡也不會哭,她好像是天生被斬斷了淚腺。
正因如此,她不信世間千萬的情情愛愛,不信這世間原來還有溫暖的東西,只是她沒敢要,
她說:“顧錦臣,你沒資格管我。”
說完,她徑直離開。
“秦西里。”
“你會後悔的。”
他站在她身後,紅了眼。
秦西里沒地方去,開車去了林孑那,他們是大學同學,是她唯一的朋友,唯一的白月光,也是支援她的人。
她到了之後,林孑正在給小長安換尿布,他整個臉都皺在了一起,顯然是對這方面不熟,小孩子又愛鬧騰,他抓不住她的腳,踹飛了好幾次。
“深深,你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