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白的三觀,興趣,信仰,全部都取決於林長安,她只要老實待著,他會帶著風一樣的速度,朝她奔赴。
東山嶺的風很大,地理位置偏僻,四處都是密林和懸崖峭壁。
選擇這個地方的原因的確是夠偏僻,不易被找到,但同時,他們絕對想不到,會有臥底埋伏。
沒有遊艇,寧錫韞來時在這發現了一輛水下戰艦,不過有些老舊,估計是別人不要的廢品,他昨夜沒去找遊艇金鑰就是因為來這檢修來了,試著開啟了一下,機器沒有任何問題,功能很強大,並且具有很強大的殺傷力。
這玩意林長安認識,當年ts的叛徒對他們趕盡殺絕的時候就是開這東西來堵他們的,在岸上沒得逞,開了個戰艦從後面襲擊,他們乘坐的船被擊中,火光沖天,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為了救在三樓伏擊並且被重物壓制的aeeic,眼睛被燒傷了,大腿的位置還有很多處燒傷,所以現在基本都不穿短裙和短褲了,都是長褲長裙什麼的,能遮住傷疤。
顧硯白估計也是因為那天晚上看到了她腿上的傷疤起了疑心,一個勁的追問,她只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為這事,他自責的哭了,是那種很壓抑的哭聲,伴隨著輕微撕裂的吼聲,像瀕臨滅絕的獸,在死前發出的最後一絲悲鳴,要不是林長安跟著他哭威脅,或許他會把自己圈在一個死迴圈裡出不來。
他哭真的很不尋常,但幾乎每一次都是因為她。
這個現象,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呢?
兩個人,彼此愛著,不懷疑,不背棄,好像這樣已經勝過世界上大多數的情侶了,可是隻有林長安知道,他朝她跑了整整一百步才來到了她面前,每一步,其實都不怎麼輕鬆。
為了她,他學做飯,他戒菸戒酒,他甚至改變了自己原有的生活習慣,不濫殺,也不敢再做壞人了,怕遭報應。
除非,逼不得已。
唐司南看見寧錫韞,果斷甩開了林長安的手,飛速跑了過去,“舅舅。”
寧錫韞蹲下,抱住了她,“有沒有受傷?”
“沒有,他們對我很好,沒有屈打成招,我什麼都沒有說。”她老實回答,模樣很乖巧。
“嗯,南南很勇敢。”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這小姑娘好像胖了點。
現在綁匪的條件都那麼好嗎?
被誇獎的小姑娘開心的冒泡,纏著他要誇獎。
此地不宜久留,寧錫韞抱起唐司南準備上去,看見她手裡的袋子,“這是什麼?”
林長安回答:“是我送給上,南南的禮物。”
寧錫韞盯了一會,疑心重的他拿出來檢查,一個布偶,還有各種各樣的糖果,花花綠綠的,包裝很漂亮。
他在摸布偶的時候好像摸到了異常,眼底立即浮現出異樣,拆開一條線,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一團棉花,還有一張黑卡。
“這是什麼意思?”這些綁匪的經濟條件還不是一般的好啊。
林長安不緊不慢,“不是給你的。”
“這孩子的監護人是我,我有權利知道。”
唐司南年紀小,不懂這東西是什麼,但看寧錫韞生氣的反應就知道了這東西影響力很大。
“很喜歡她,這個理由不行嗎?”
“……”呵,你當我三歲那麼好騙嗎?誰特麼相處了兩天喜歡就送黑卡,看不起誰呢!
“糖我收下了,這東西自己留著。”他把卡拋了過去。
林長安接住,並未多言塞進了兜裡,心想:“給你媳婦置辦嫁妝你還給退回來,也不知道一個窮的只能吃的起泡麵的小警察哪來的傲氣……”
“這玩意能開麼?”林長安滿是疑惑。
“當然,我除錯過了。”他抱著唐司南上去,林長安把帽子拉下來,跟在後面。
夜晚的風將葉子吹的稀里嘩啦,密林裡時不時發出驚悚的鳥叫。